几乎是在大家扎营完毕的第一时间,在张铭的带领下,一干兖州系的将领聚集在了一起开了个短会。 中
“老典,解烦军都到齐了吧?”会议刚开始,张铭就对身边的一个身穿亲兵铠甲的士卒问道。
“主公,三百解烦军已经全部到齐,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将呼厨泉的脑袋给你拿回来!”对于兖州最强战力解烦军,典韦可是很有自信,并引以为傲的。
按说,三百解烦军连同典韦是不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很早已经说过了,因为这是‘张铭就在这里’的象征。谁不知道咱们的大将军身边总带着哼哈二将,以及兖州最强战力的解烦军?
足足花了几天的功夫,典韦才用他老哥替换了自己,兄弟长得本来就差不多,也就这样给他瞒过了那些各方的探子。
至于解烦军,一千解烦军出动了三百余,在诸侯讨董之际趁着双方分兵的瞬间,以三百破军营的士卒替换了出来。因为还有七百解烦军留在兖州,加上营地戒备森严,倒也没有露陷。
张铭还不能出现在个大诸侯面前,不是说要不要担任盟主的问题,而是这是一种示弱。示弱以敌并非就是屈服,而是等待着一口吞下敌人的机会。
诸侯只要有派探子的,只怕都知道张铭刚刚得到青徐二州,为了刚刚平乱的青州,以及经历两次黄巾洗劫的兖州忙得头昏眼花,每天除了家里就是去衙门办公,昔日所谓的懒惰风流才子的‘懒惰’前缀都差不多可以去除了。
张铭表现地越忙碌,就越表示两地情况不乐观,相反如果张铭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最前线,那么只能说明治下一点事都没有,他本人清闲的都可以上战场当观众了。
好了,废话少说,回归正题。
“老典,记住了,今晚待第一次夜袭开始,你们就顺着我们身旁的河流绕到敌营的后方,务必趁着对方专注于夜袭之际,将呼厨泉手中的《天工开物》给拿到手了!”那本书对自己而言确实是非常重要,但张铭可不打算等攻破匈奴之后,再考虑和别人一起分享这本书。
其实就算是袁绍等人,谁不是这样想的?谁都想第一个攻破匈奴营地,生擒了呼厨泉,在他手中将那本仙书给霸占了。可那么多人在场自己一个人霸占确实不太好,最差也得是大家人手一本,共同进步才是。
可那样的话,火药配方估计都给那些好学的诸侯给配出来了,更别说只不过背了一点现代技术就玩穿越的张铭,还能有什么优势去面对这逐鹿的诸侯们了。中
“主公放心,不过是一本书罢了,大概样子主公你也不止一次给某比划了,哪能搞错?”当然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本来属于兖州最高机密的纸张装订的书册,会在十几年前出现在匈奴人的手中。但既然张铭不说,作为属下的职业操守,典韦也就没问。
简单的交代了一番,并且再对其余众人安排一下今晚的反夜袭安排,张铭就宣布会议解散,大家也就回到各自的营帐中睡觉去了。
深夜,当营帐外传来阵阵铜锣声的时候,趁着大家慌忙整装应战之际,典韦带着以前解烦军偷偷潜入营外不远处的河流之中,绕了大半个时辰,总算绕到了匈奴营地后方的一个小丘陵处,借着丘陵的掩护,观看着营地内的一草一木。
营内的人手并没有少多少,由此可以看出匈奴人的夜袭并没有倾巢而出。看情况,大概也就出去了三分之一左右而已。更重要的是匈奴人居然也有设置岗哨,显然也是在预防联军的夜袭。
麻烦是麻烦了点,但这点岗哨,对解烦军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准备得怎么样了?”典韦回头问了一声。
“报告统领,只完成了三十多张!”身边一个副统领非常抱歉地拿过一个用特别的布料,插入大量杂草做出的披风递给了典韦。这是他们从刚才开始就拼命赶制的伪装道具。
“三十张也差不多了,选出最精锐的三十个弟兄,随我一起潜过去!”别说三十张,区区匈奴人岗哨,典韦觉得哪怕就十个人,也可以轻松将他们都灭了。
“统帅,怎么能让您亲自冒险?要不,我去?”副统领显然也是担心典韦的安危,所以干脆毛遂自荐。
“不用,区区匈奴兵还能呼风唤雨不成?只要他们还有血有肉,我就不信我们那么久的训练,还搞不定他们!”骄傲是不行的,但典韦的不叫骄傲,叫做自信。
从对方的部署,典韦已经分析出来了。他们的单于的确慎重,一边夜袭还一边派人防止夜袭。可明显他们缺乏了系统的知识,所以看那些岗哨,典韦很快就找到了三个视觉盲点,可以大大提高潜行的成功率。如果这样都还模不过去,自己这统领干脆退位让贤算了。
副统领和典韦争辩了几句,现一点用都没有,只能同意了典韦的冒险。心中暗暗计较着如果典韦出了状况,第一时间哪怕牺牲自己,也要保证这个统帅安全撤下去。
很快,在典韦的一声令下,三十五个(吵架的功夫又赶制了五张披风)士卒在他的带领下,分散开来匍匐前进,从敌人视觉盲点入手慢慢朝着敌营潜行而去。
至于其余的二百多人,则留了下来负责接应。谁知道等下撤退的时候,敌人会不会立刻追过来,到时候总需要有人断后吧?
一个哨兵正处于半瞌睡的状态,偶尔一睁眼,现草原上有些草地一起一伏的,一开始还有点奇怪,可很快感觉夜风袭来,不由得蛋蛋一冷,恍然大悟:原来是夜风啊!
正想着是不是快点找兄弟顶替自己,让自己好好回去睡上一觉,突然喉咙一冷,随后钻心的痛苦直达脑部,只可惜不过是一瞬间,大脑就完全停止了运转。而他的喉部,插着一支飞镖,上面还滴着血。
和他同一个遭遇的还有三四个相近的匈奴兵,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就被飞镖给点射完毕,倒阎王爷那边休息去了。
随着几个哨兵的倒地,五个解烦军士卒褪去身上的披风,攀着栅栏两三下就翻了进去,将匈奴兵的尸体拖入阴暗的地方,换上了他们的衣服,并且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你们那边怎么了?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差不多完工的时候,营区内不远处的传来了一声喊声。
不多久,一队大概十来人的匈奴兵来到现场,显然是负责营内巡逻的士兵,刚好来到附近,听到了一点声响,便过来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