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襄予低笑,回头扫了徐书羙一眼,意味不明:“我从不轻易谈婚论嫁,也厌倦了浓妆艳抹的缠绵悱恻,也许晚橘对于我来说,一直是个妹妹吧。”
“你如果不改变她只是个妹妹的想法,为了成全她而与她在一起,迟早,晚橘会连身带心的离开你。”话语间带着毫无掩饰的忧心忡忡,徐书羙把烟湮灭在烟灰缸中。
这是他能够给何襄予的最有力的建议,也可以算得上是警告。
……
何襄予没动,像是雕塑般,在原地站了许久,这才收回视线,轻声问他:“我该怎样做?”
“应该怎样做,难道你不比我更明白吗,你心底的叫嚣,你不是时时刻刻在感受着吗?”
这是他们交谈的最后一句话,那之后,何襄予再无回话。
晚橘喝了白粥,靠在床头上进入脑补状态,脑补中她就是步步高打火机,正在帮顾客处理“哪里不会点哪里”的业务时,门口传来了门把转动的声音。
“妈,何襄予回来了吗?”晚橘懒洋洋的对着来人撒娇问道,因为高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的缘故,脸蛋微红,耳朵也粉粉的,苍白中带着萌点。
“回来了。”回答她的是何襄予那似一汪湖水波澜平静的声音。
“在哪呢?”她未经大脑的反问回去,反射弧一顿后,晚橘扬起笑容看着从门口处缓缓走来的人。
真是烧糊涂了,那不正是何襄予的声音吗,她居然还这样子问,闹笑话了。
何襄予在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她脑袋的温度,有些意味深长:“晚橘,我有话与你说。”
“嗯。”晚橘鼓腮,吐出一口气,应,“那就说啊。”
她漫不经心的模样让何襄予有些好笑,暗自揣测当她知道答案后会是怎样的欢呼雀跃,放慢了语速,他徐徐开口:“你记得我今天在直升机上答应你的事情吗?”
果然,在听到他的话后,晚橘立刻端正了态度,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在放着狼光,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那你的答案呢?”
他准备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了吗,晚橘抓着床单的手增添了几分力度,比紧张更多的……
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