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摸摸自己的鼻尖，又问了一个无趣的问题。

病房里，龙雪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父亲。

“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让人去买。”

身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以及低沉的问话。

不用转身，龙雪也知道是黑曜。

对这个恶魔，此刻龙雪有了些许的改观，或许，恶魔还没有完全泯灭良性。

“我问过医生了，龙叔叔一会儿就醒。”龙雪没有答话，黑曜知道她是在担心。作为儿女，父母出事，都是会担心的，他可以理解。他再暴戾，再可恶，也改变不了他也是别人儿女的事实。

曾经，他也像龙雪一样，担心地守在要母亲的床前，不同的是，龙父一会儿就会醒，但他的母亲却再也没有醒来。

他很害怕，大哭大喊，但母亲还是不愿意睁开眼，她太累了，累到无力再恨，所以她撒手离开。他知道母亲为什么会累，为什么会恨，为什么年纪轻轻便离开人世，都是因为父亲，因为潘晓如，因为无数的女人！

当年，他不过十岁，承受着丧母之痛的同时，还要承受继母入门。

他不待见潘晓如，哪怕他明白，不是潘晓如一人害得母亲患病，是无数的女人。他心里带着恨，所以横生暴戾，十几岁便离家出走，误入黑雀门，一番打拼，成为少主，身上的暴戾也越发的重了。哪怕父亲对他疼爱如初，也无法安抚他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