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雨馨于是把楚一鸣的手挽得更紧了,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状:“帆,好吧,我相信你不就好啦?”
郦雨馨说是来帮楚一鸣收拾行李,倒像是在观摩或者指导楚一鸣收拾行李,不过楚一鸣原本就是一个生活简单的小伙子,因而当郦远山在中午时分打电话给郦雨馨问进展如何的时候,已经收拾停当,便驱车赶了回去。
当郦远山领着两个小年轻走进那家大名鼎鼎的老字号华人酒家时,郦雨馨不禁点赞起来:“爹地,你果然有大老板的风范,这酒家果然像你说的装修有品味,在这样有气派的酒家请我男朋友吃饭才够意思嘛。”
店小二来点菜时,郦远山颇为豪爽地问店小二这酒家有什么招牌菜尽管点来,善于察颜观色的店小二知道遇上有钱有势的金主了,于是尽拣价格昂贵的菜名报起来,郦远山眼皮都没眨一下,大手一挥:“好,就点这些,去跟你们的厨师长说好好给我烹制美味佳肴,如果味道确实不错的话,我们以后还会经常来光顾。”
开席前,楚一鸣望着那一桌美味佳肴,心想这不就像是“鸿门宴”的味道吗,因而压根就提不起胃口来。
楚一鸣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唯有面对现实,况且人家郦雨馨貌美如花,家境与自己都是门当户对,你楚一鸣有什么可嫌弃的?只是安惠珏那边,只能选择忍痛割爱,认错道歉吧。
开席时,郦远山提出上一瓶洋酒轩尼诗xo,说要与楚一鸣两个男人之间边对话边对饮,楚一鸣一听到“酒”这个字眼,瞬间就感觉要头痛脑裂,便顾不了什么礼节之类的禁忌,连连摆手:“叔叔,对不起,可能要扫你的雅兴了,我酒量差劲得一塌糊涂;再加上眼下还是一个学生,真不能陪你喝酒;等到我毕业了再磨砺一下之后,一定陪你开怀畅饮。”
郦远山这位老江湖原本是想通过喝酒考察一下楚一鸣的酒品,继而通过楚一鸣的酒品,再进一步考察他的人品,听到楚一鸣婉拒喝酒便觉得有些扫兴。
郦远山这位大老板在公司向来一言九鼎,正想固执己见的时候,郦雨馨挺身而出,为楚一鸣解起了围:“爹地,一鸣的酒量的确有待提高,再说人家还是一个学生,你就别勉强他喝酒了;再说你从纽约大老远旅途劳累的,也尽量不要喝酒,免得伤身体;话说男人之间对话非得要以来对饮来点缀吗?”
郦雨馨生怕作为大老板的郦远山会执意坚持喝酒,在说话劝阻的同时,在桌子底下轻轻地踢了踢郦远山,给郦远山提示一个不要喝酒的信号。
郦远山听罢郦雨馨的劝阻,同时又收到信号提示,于是赶紧自圆其说起来:“一鸣,果然是一个严于律己的好小伙,那就等你毕业经过磨砺之后咱们俩再开怀畅饮,或者干脆就这个暑假安排个时间,咱们带上雨馨去登门拜访你父亲,到时我与你父亲两个老同学酣畅淋漓地畅饮开心酒;对了,相请不如偶遇,我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你父亲,赶紧约个时间两个老哥们好好聚一聚!”
楚一鸣听到郦远山这一提议,头都大了:本帅哥与郦雨馨完全是阴差阳错,事发突然,压根就没来得及向父亲大人提起过,这时候给他一个意外“惊喜”,父亲大人还不会措手不及?之后向来对本帅哥严加管束的他肯定会骂一个狗血淋头!
楚一鸣心想根据国内与波士顿时间的时差,他暗暗祈祷他父亲在这深夜时间正在酣然入梦,手机调成震动状态听不到郦远山打过去的电话,或者正在去向哪个国家出差的远程飞行航班途中手机关机压根就接不到郦远山打过去的电话。
然而哪个神秘的的“墨菲定律”所说的“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竟然又一次神奇地得到印证,楚一鸣越是担心他的父亲大人听到电话,他的父亲大人居然第一时间接到了郦远山的电话。
郦远山先是寒暄几句说了些什么老同学二十来年未见,很是想念,一直很想到去探望老哥们,可是大家都是大忙人,接着迅速切入正题:“我说之岩老弟啊,这次看来咱俩再忙也得抽空见个面,聚一聚,当然可不是为了哥俩自己共叙同窗之情,而是为了小女与令郎同结秦晋之好的终身大事……”
手机那头的舒之岩因为应酬一个重要客人回到家里刚刚洗完澡准备睡觉,听到久未联系的郦远山突然来电,起初感到莫名其妙,突然听到他揭起他家女儿要与自家儿子同结秦晋之好,顿时一头雾水,心想自家儿子远在大洋彼岸的哈佛与郦远山的女儿怎么可能相恋相爱,以为郦远山该不会是深夜醉酒开什么荒唐玩笑,便陪郦远山开起了玩笑:“我说远山兄,既然令嫒看得上犬儿,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咱们两个做父亲的,除了举双手赞成之外,当然还是举双手赞成,那双方见面的时间不如赶紧敲定下来,哈哈!”
听到这句他热切期盼的话语,郦远山忽然把手机递给楚一鸣:“一鸣啊,令尊说赶紧敲定双方见面的时间,那你直接向他商量双方见面时间吧。”
楚一鸣心中暗暗叫苦:父亲大人肯定是深夜时分睡得迷迷糊糊,竟然不明觉里就随口答应了郦远山,可是本帅哥阴差阳错动了郦远山女儿而且被郦远山当场发现,莫非又能矢口否认甚至蛮横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