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袭袭,月光清冷,树叶时不时的轻轻摇摆着,偶尔一两声蝉鸣在静谧的山庄里显得格外响亮。
言诺房里,顾南衣坐在桌子旁,言诺坐在床上,气氛暧昧不明。顾南衣咳嗽了一声,打破满室寂静。言诺看了看他,眼神复杂。顾南衣结结巴巴道:“那,那个,今天早上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言诺低眸不语,顾南衣心里没底,语无伦次道:“我,我,我想着吧,那个,如果,如果你,还是觉得,觉得不妥的话,我,我,我可以,可以,可以娶你的。”最后那句顾南衣的声音越来越低,像蚊子“嗡嗡”叫那样。
言诺呼了一口气,慎重道:“顾南衣,我不会嫁给你的,我言诺今生所嫁之人定要是所爱之人。虽然,你看了我的,身子,但是我不需要你为了负责人才娶我。”顾南衣闻言,愣了愣,自嘲一笑,道:“倒是我想多了,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就放心了。”难道,她就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么?这个蠢女人!顾南衣大步走出言诺的屋子,房顶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夜晚,清涟独自一人来到湖边,心中萦绕着淡淡的快意。湖水随着微风袭过,泛起一圈圈涟漪,半遮半掩的月亮在湖面撒下一池冷清的月光,荷花在皎洁的月光下绽放出最优美的姿态,一如那晚遇到言诺时那般优雅迷人。
清涟伸手褪尽衣衫,肌肤白如玉石,身体线条流畅,身材似雕像般近乎完美。修长的双腿踏入湖中,向湖里面游去……
言诺刚准备起身关门,突然一股力道抵住门,把门推开。顾南衣左思右想还是又折返回来,言诺返回屋里再次坐在床上,不耐烦道:“我都说了不用你负责,还有什么事么?”顾南衣看她皱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心中也微微气恼,她就这么不待见他么?他向前走了进去,道:“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你明天想吃什么,你不用我负责我也得补偿你。所以就来,诶,诶,啊!”顾南衣走着没注意脚边的凳子,一下被绊倒,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倒,言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再次被顾南衣压在身下……
清珞游游荡荡的来到言诺屋前,他今晚睡不着,就想着找个人陪他去山庄走走。找师兄,还是算了吧;顾南衣,那家伙估计这会还在抱怨自己把他叫去练功吧;清水,小家伙睡着了。算来算去就只有言诺合适啦!呀,屋里还亮着,还没睡着呢,太好了!清珞一把推开门,道:“小诺诺,陪我去……”他看到了什么?!眨眨眼,还是顾南衣趴在言诺身上,再眨眨,僵硬的退出门外,什么情况?!
清珞石化般立在门外,难道他们两人早有奸情?居然隐藏的这么深!他都没有发现!那他师兄怎么办?清珞摇摇头,这世界太复杂了!又是犀利的一脚,顾南衣惨叫着被踢出门外……
言诺面容扭曲的一路来到湖边,心中的郁闷已经积累太久,她要出来游泳,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都会游泳来缓解自己。她的身子因为之前过度喝酒,已经闭经了,清涟之前开的药就是帮她调理的。
麻利的脱完衣服,直接“扑通”一声,潜入水里。清涟满脸通红的目睹这一切,他看了两次她的身子,还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他悄无声息的慢慢游回岸边,言诺突然破水而出,莲步在水面划出一道水痕。身姿摇摆间,衣服已穿戴完毕。一道白色绫缎划破夜空,直直缠向清涟。清涟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绫缎已裹上他的脖子,言诺一个使力,清涟被拽出水面,扔在岸上。
言诺在水中的时候,是她最敏感的时候,所以清涟稍有动静她就察觉了。清涟惊叹于言诺的敏锐,竟一时被言诺拽了出来。言诺瞪大眼珠,不可置信的看着一丝不挂的那张熟悉的脸,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脸庞没有锋利的棱角,恰似一块上好的温玉,眸中满是震惊和慌乱,如墨黑发被水打湿,黏在身上。清涟,居然是他?!怎么会是他?!
清涟意识过来,一跃而起,抓起藏在一旁的衣服,匆匆穿上。然后,红着一张走出来。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向言诺。言诺也红透了一张小脸,相对无言。
最终清涟沉下心,走向言诺,一字一句道:“我并非有意看你,在你来此之前我已身在此处。但是,既然我,啊!”湖边的草地上,被水打磨的无比湿滑,清涟一个不慎脚滑了一下,抱着言诺华丽丽的落下湖中。
湖水不远处,一袭耀眼红衣由远及近,嘴角抽搐的看着湖中抱做一团的两人,声音颤抖着,道:“你,你们……”然后转身运起轻功,红衣飘飘,一闪而逝……。今天这是怎么了?!到哪都能撞到这种事?小诺诺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跟顾南衣在一起了么?怎么还跟师兄在湖里那啥啥,师兄以前多纯洁的孩子啊,现在居然,唉,不行,他要找个时间跟小诺诺好好谈谈。
言诺晕晕乎乎的回到屋里,躺在床上闭着眼,睡不着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自从到了这个飘渺山庄,她似乎就特别悲惨,节操贞操什么的都已经跟她说拜拜了,从此节操是路人。
与此同时,漫漫长夜里,睡不着的还有三人,顾南衣和清涟还有清珞,三人心里想的都是言诺,只不过思想不一样。顾南衣想的是既然自己穿越而来,说不定就是男主角呢,女主角自然是第一次遇到的言诺了,只要他挑个机会跟言诺表明心意,坚持下去一定会打动言诺的。清涟则想的是,言诺既是他命中注定的情劫,自然是要在一起困难重重,虽然现在言诺对他并无感情,但只要他坚定不移,一定可以修成正果!清珞则是一直在三人复杂的三角恋关系中琢磨着,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怎么这么复杂呢,师兄他们心里到底想的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