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从卡罗城出发,沿着南方一路出发。
夜色很深,天气很冷,艾斯回到自己的房间脱衣睡下。
月黑风高,海面上仅有自己一条船只,偶尔刮起一阵海风,天空中飞过几只海鸥此起彼伏的叫唤。
这样的夜晚注定要发生一些不平凡的事。
艾斯正缩在被窝,将要入眠,突然被窝被掀起一角,有人挤了进来,因此带进来的寒风冻得艾斯一哆嗦。尽管艾斯是玩火的。
“谁?”
这体香,这皮肤,她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
黑夜里看不见她的面容,也不扎个双马尾,我怎么策马奔腾!
“你怎么来了?”
“我……我怕,我想和你睡,告诉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的。”
艾斯脑海中出现一道选择题,一男一女,同一张床,同一双被子,究竟是做一个禽兽,还是要禽兽不如。
好男儿当然要禽兽不如。
风急浪高,海面上的一叶扁舟被浪头掀起高高抛向云端,一波一波柔软的海浪挤压着风暴里的小船,抛起,落下,风浪好像与船儿在进行着你来我往有节奏的撞击游戏。
疾风骤雨的冲击使得小船浑身像失去了骨头,要散架似得发出呜咽声,吱呀吱呀的声响又好比小野猫在心里抓挠,扰得人不得清静。
水流在撞击堤岸时才能激溅出动人的浪花,灵魂只有在平静与荡漾间才能发出蚀骨般的歌声,在海浪中出入云端的小船好似看到了天边桃色的云,两只海鸥在天空颠狂的飞舞着,灵魂像躺在一张迷梦编织的网上,摇摆在桃色云彩氤氲的香气里。
小船儿终于像是要散架了,发出低沉迷离的声调,如同海里的美人鱼在啜泣,海浪衔起这一声声低啜流下的珍珠,一种神秘的语言渗透进自然深处,浪卷抛起来洒下去浪花像一缕缕游丝袅袅飞扬,看起来充满了缠绵悱恻的韵味。
风暴中的小船仍固执地颠簸摇荡着,那是一种抑扬顿挫的节奏,时而如杜鹃啼血时透出的那一丝一缕的哀婉低回,时而如一股清泉在石缝间艰难地幽咽流淌,最张一声一韵如同得到牵引的泉流,滔滔汩汩,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