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繁花,风和日丽,花香萦绕,鸟语盈盈。
几只勤劳的蜜蜂在花间飞舞,而调皮的蝴蝶亦是翩翩起舞,一派生机盎然。
锦好独自坐在母亲为她布置的秋千上,无意识的晃动着,而身边的两个丫头云燕和雪兰则陪在一边静谧着。
两个小丫头越的觉得自家小姐沉默寡言了,这几日雪兰不止一次和云燕嘀咕:小姐这几日来,性子越的孤僻,原本就沉默寡言,这几日更是不爱说话,没事就来这花园呆,目光散漫,谁也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整个人的气色显得越加的沉闷。
也难怪锦好失魂落魄,回想那一日,烈火焚身,剧痛无比,以为必死无疑,谁知道再次睁开眼睛,却现自己置身在她之前住了十多年的闺房。
更令她惊奇的是,她抬手想要掐一下自己,确认是否在梦中,谁知道这么一抬手,她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啊!
那是的她借着玲珑美人烛台宫灯,将自己的手放在眼前左右摇晃了几下,又咬了唇瓣一下,刺痛入心,才让她有了一份真实感。
她的手,根本不再是少女的纤纤柔荑,而是那种婴儿肥的肉手。
她又惊又喜,立时起身,用青铜古镜将她的脸呈现出来,这么一看,差点尖叫起来:铜镜中人儿,肌肤细腻洁白,眉儿纤长,唇瓣娇嫩红润,怎么看都含着几分姿色,只是只有七八岁的模样。
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此刻虽然带着震惊的神色,但脸色红润,气色纯正,一看就是泡在蜜罐中的样子。
她只觉得如梦一般,即使再次咬的唇瓣出血,疼痛尖锐,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值夜的云燕,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走了进来:“小姐,你怎么啦?”
春日乏困,小姐向来一夜到天明,怎么今夜会半夜起身。
锦好瞧着梳着两个髻,白白净净,挺翘的鼻梁更是漂亮,身小年幼的云燕,双拳紧握,好不容易压制住狂喜的心情,假装平静的说道:“半夜醒来,嘴巴干,叫了你一声,见你未应,我就自个儿起身,寻点水喝。”
云燕,云燕,我回来了,这一次,我要好好对你,这辈子,我再也不叫你为我枉死。
云燕是小就被挑选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是她的玩伴也是她的丫鬟,只是此番再见,在锦好心中的意义再不相同。
云燕,是她心里认定的妹妹。
云燕一听,不疑有他:“二老爷今日送信回来,说是外放中州覃县知县,二夫人一时高兴,居然晚餐桌上任小姐用了不少的甜点,也难怪小姐会口干。”
此时的锦好处在换牙之期,二夫人——锦好的母亲姚氏,向来禁止她用甜点,怕坏了牙齿。
边说,边为锦好倒了一杯半热的温水,送到锦好的手边。
随即,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又有些惶恐的请罪:“小姐,想来是奴婢一时睡的熟了,未曾听见小姐的叫声,所以这才劳动小姐自己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