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邵启翰惊愕的反问:“怎么和他扯上了关系?”
“我也觉得奇怪……”电话那头的的人顿了顿,道:“不过这里调查的清清楚楚,为那个女人辩护的是一个hk大律师,他拿到了司法鉴定证明辩方有精神疾病史,不具有辨认控制能力,申诉取保候审,然后又活动一番把那女人保释了……虽然苏樊做这事十分的小心隐秘,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但还是被我的人查出来了,哈哈哈——这个律师就是他聘请的!”
“以萧律师的能力,白小兮根本就没办法逃脱罪状,如果不是这个大律师的话……既然这样,你查到苏樊和白小兮的关系没有?”邵启翰站在路边,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等等,你先告诉我新闻发布会在哪里举行?”
“香江大厦三楼议会大厅——怎么?你要过去?”
“嗯。”邵启翰短促的回答,然后又对司机报出目的地后从新对着电话说:“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帮我准备一张记者证,阿忆。”
阿忆嗤笑一声说:“已经弄好了,我现在就在香江,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邵启翰叹口气,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了的疲惫:“这次真的麻烦你了,阿忆。”
“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肉麻死了。”阿忆轻笑着说:“我实在没想到,你怎么就看上慕容玖那小子了?当初他可是怎么都看不惯你和我们这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的。”
“谁知道?”邵启翰想到年少时发生的种种,也不由得笑了出来:“那时候大家都糊里糊涂的浑来,你先在还不承认——当时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阿玖一个人懂事?”
“哼。”阿忆讽刺的冷哼,“他懂事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撑不住了?还不如像我这样干自己喜欢的事情,轻轻松松的多好,老邵,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管都不会管这事,看慕容玖到底多清高!”
邵启翰苦笑一下,对旧友的充满怨念的抱怨难以批驳
阿忆全名欧阳忆,欧阳家是本地数一数二的清贵家族,在文艺界很有影响,欧阳家的子弟随便拉出一个来都是舞蹈家设计师,但惟独这一代的欧阳忆不仅对艺术不感兴趣,反而极为叛逆,年少的时候也是一个出了名的“纨绔”。
长大后的欧阳忆依然不服管教,没有实现家人的期望不说,还在“歪路”上越走越远,他收服了不少摸鸡盗狗的家伙折腾起灰色交易,手上握着数条“产业链”,在地下很是有名。
实际上,兰斯顿的数十个据点,就是欧阳忆提供给邵启翰,就连那些高/仿/假/证,也是欧阳忆弄到手的……
从小到大,慕容玖是最好的朋友没错,但这也不意味着他就没有其他的铁哥们了,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阿玖从来都和他们磁场相斥,相互讨厌,弄的邵启翰夹在中间难以做人。
阿忆是这样,楚许也是这样。
可是到了这种时候,反而是这些当初阿玖不愿意结交的人默默的帮着自己,也帮着阿玖。
也不知道阿玖知道了之后会怎么想。
邵启翰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压下,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这阵子,楚许有什么动作没?”
“额,你不说这个我都快忘了,他趁着慕容玖不在的时候下手挖了好几个业务员,全都是本身就很有人脉的那种……这几个人全送到你哥那去了,楚许这家伙真的是恨透了慕容玖啊,喔,对了,他好像和那个谁,白什么的有接触过。”
“白什么?”邵启翰皱起眉,心中隐隐有了猜想:“是不是叫白嬛君的?”
“没错,就是她。”欧阳忆顿了顿,迟疑的说:“额,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你说。”邵启翰看一眼窗外,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香江大厦背后的单行道上,司机正准备沿着单行道转弯停到大厦正门口,连忙对司机说:“停车,我就在这下。”随后他掏出钱夹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口中说着“麻烦司机了,不用找了。”就迅速下车。
“你到了?”欧阳忆自然也从电话里听到了邵启翰的声音,“从侧门上来,我在二楼安全通道这。”
“嗯。”邵启翰左右一看,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后就闪身进了大厦,他一边爬着楼梯一边说问:“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