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孩子不是主子的吧。”
摸着小腹的手一顿,凤双低着头并没有说什么。
“我清楚主人的性子,如果他早就娶了妻的话会在别院大办一场,而不会等着夫人有了孩子之后才将人领到别院的。”
“王伯是怕我伤了你主子的心还是怕伤了你主子的情?”
被凤双一语说中,王伯刚才还打算说下去的话这会儿瞬间咽进了喉咙。
风觉带回别院的这个女人很聪明而且很有胆识,这是王伯瞬间感觉到的,但正是因为凤双太过聪明,太过有胆识,所以他很怕最后受伤的会是风觉。
“不瞒夫人,我两个都怕。”捏住凤双的手腕的手掌紧了紧,王伯叹道:“主人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在外人眼中他或许没心没肺,但是我清楚,主子的心比谁都要细都要软,所以啊,我们别院的三人都掏着心肺善待主子,而主子也不拿我们这些人当外人。”
听到这里,凤双明白过来王伯的意思了。
王伯不是赶自己走,而是希望自己忘记以前的事情真心待风觉,但是这根本时间不可能的事情。
“王伯,我是凤双就只能凤双,我是夫人就只能夫人,所以我永远也不会是风觉的夫人。”
“夫人说这话难道就不怕我对你们母子两不利?”
捏紧凤双的手腕,王伯冷笑了一声。
“不会,我相信风觉着真心相待的你们不会是那种喜欢暗地里下手脚的人。”笑着看着王伯所处的方向,凤双咳嗽了一声,“而且我感觉的出来,王伯刚才那番话是出自好意。”
“你这丫头果真聪明,不错,我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我也不会逼着你真心对待主人,但是还有一点希望丫头答应我。”
“王伯直言便是。”
“和丫头刚才说的那句话一样,你只能是夫人,而不会是主人的夫人,这样的话整个别院里面的人都就放心了。”
既然他能够将刚才那个祸害的事情隐瞒下来,那么他也就能将凤双的事情给隐瞒下来。
如今下了决定的王伯是决心阻拦凤双和风觉在一起了。
不过很想先,王伯这次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王伯,有悖lun理的事情我不会做,有悖人言的事情我不会做,枉为人母的事情我不会做,枉为夫人的事情我不会做……那么现在你老人家还有什么担心的吗?”
摸着脉搏的手松了松,王伯笑了一声之后摇了摇头。
“看来果真是我老了啊。”
他一心想要阻隔凤双和风觉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凤双的心思不在他主人的身上,这么来说只要他能帮着风觉收敛一些,那么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罢了,其他的事情我老了也管不到了,现在眼跟前的事情我处理好就行了。”收起手掌,王伯从衣袖中摸出了几根银针直接放在了凤双的手臂上。
“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法子将毒发的时间推迟了这么半日,但是现在你的情况不容乐观,你必须停止你的方法,不然你和孩子都有危险。”
方法……如果说方法的话恐怕就只有手臂上的那道血口了。为了延迟毒发的日子她曾将手臂上汇集的一些毒血放了出来。
虽说一两次效果不大,但是也还是讲毒发的时间推迟了那么半日。
“如今有王伯在,我自然不会用老法子延迟毒发的时间了。”一边说着凤双将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
“这……丫头你下手有些狠了点。”盯着凤双胳膊上足有四指宽的血洞,王伯很是惊讶。
这种释放毒血来缓解毒性的法子很多人都知晓,但是能够对着自己在身上开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放毒血的恐怕这世上并没有几人。
这下王伯算是明白过来凤双时多么狠厉的一个人了,能够对自己下的下去手的往往都不是善茬。
“不过如果不是这道血口,你和肚子里面的孩子恐怕早就没有了气息。”
一方面感叹凤双的狠厉一方面又有些叹服凤双的做法。作为一个医者,王伯对于凤双突然多了几分赏识。
“依王伯看,解除我身上的蚀骨散还有折骨草需要多久?”
“既然你清楚你身体的状况就应该知道,这两种毒叠加的身体要想育子的话根本不可能,为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