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么着急,可是为了夫人?”
手中端着茶盏,抬头看着刚刚进账的战无歌,季末笑道:“如果是为了夫人,我劝将军还是回去的好。”
瞅着冷着脸的战无歌,再看看一副不怕死的季末,李韵感觉自己手心全是汗。
朝阳离开的时候是说过尽量将凤双支开,但是却没有说要了凤双的命。如今一步一步看着季末的动作,李韵觉得这次季末的心有些过于狠了。
毕竟凤双不是别人而是战无歌的妻子,如果这次季末彻底将事情做的狠绝了,恐怕今晚上他的日子不好过。
“季末,连你也要拦着我?”
握紧手掌,看着慢慢品茶的季末,战无歌突然觉得有些冷寂了。
之前和凤双相处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朝阳的不悦,也清楚朝阳担心的是什么,所以在朝阳面前他已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如今面对季末,如果还要继续压抑的话,战无歌觉得这个军营里面没了将军也罢。
“将军这话说错了,不是我要拦着你,而是将军身上的重任拦着你。”将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之后,季末站了起来,“难道将军觉得不是这样吗?”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感觉到周围气氛有些僵硬,李韵呵呵了一声之后问了出来。
不过可惜,目前正处于眼神对峙的战无歌和季末都没有注意到他刚才说了什么。
战无歌现在很矛盾。凤双这个人他最早是戒备着的,也是不准备放在心里的,但是如今……想到现在还发着热的凤双,战无歌终究是大步走到了季末的跟前。
也许是因为战无歌比季末高一个个头的缘故,当战无歌站在季末跟前的时候,季末觉得自己的实现都被挡住了。
“季末,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而且凤双已经是我决定要护着的人了,如果这次因为你的手脚让她有了什么闪失的话,我定不会放过你!”
冷哼一声,战无歌直接将腰间的长剑搁在了季末的脖子上。
“如何?现在还要阻拦与我吗?”
“呵呵……将军就是将军啊。”深吸了口气,季末盯着账外一角的影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将军已经做出这般动作了,季末要是不从命的话,恐怕明天大军里面就没有我这个军师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在和战无歌起什么争执,季末转身走到床榻处从床底下翻出了一个小瓷瓶。
“将军要的东西就在这里。”看出战无歌有上前来取的架势,季末弯着嘴角凑到战无歌的耳边小声说道:“将军,这么做你不后悔吗?”
后悔?也许没有踏出凤双军帐的时候他会后悔,但是只要站在了这里他就没有什么课后悔的了。
“季末,做好分内的事情,别的……你还是少操点心思。”
抬头看着战无歌转身的背影,季末终究是叹了口气。
从刚才到现在战无歌都在演戏,至于是演给谁看,他心里已经有底了。
“李韵,将帘帐拉起来,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战无歌一走,季末整个人大笑了起来。
“季末,你这是……”季末和战无歌之间的对话一向高深,李韵每次忍不住去问,但是每次都不会有谁耐心给他解答,但是这次季末开口了。
“将将军拉出来。”回头盯着李韵的眼睛,季末说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好兄弟,如今我正是用人的时候,你应该不会不帮我吧。”
“怎么……怎么会。”呵呵笑了几声,李韵结结巴巴的将话说完整了。“我们是朋友,你的事情我自然帮。”要是不帮的话我会死的很惨。
心里补了这么一句,面上毫无异常的李韵小声说道:“要我做什么你直说吧。”
瞅着李韵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季末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之前我让你看着的丫头你只要一个时辰之后将人抬到将军的军帐中就好了。”
“军帐!军帐里面不是夫人……”
“你小声点。”站起身捂住李韵的嘴巴,季末笑道:“正是因为夫人在那里我才让你将蛮夷那丫头送到将军的床上去。”
战无歌既然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作为军师,季末自然是向着战无歌铺好的路走。
别人能演戏,他也可以。
“记住,是一个时辰之后将昏睡的丫头放到将军的床上,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不用问,也不用管。”甩着袖子,将李韵的脑袋往后推了推之后,季末完全一副“送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