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配立即道:“侯脱兄弟,夏侯骏虽然死了。可是听说河间王又招了个人才,换做张方,此人原是建威将军周处的亲兵,骁勇善战,不可不防。”
“哈哈,仲业兄弟。你说我们抚夷军的人,哪个不是骁勇善战?”侯脱哈哈笑道。
毛腾沉思片刻,也觉得河间王定不会善待自己。有意看了贾疋一眼,问道:“军司可有良策?”
贾疋笑道:“贾某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自然胸中有竹。”
商议毕后,众人都回去休整。毛腾也换了衣物,重新看到收回来的安定太守府宅,不禁唏嘘不已。及到大门前,才看到皇甫澹送来的丫鬟们服侍着虚弱的卫铄和哭哭啼啼的孙竹在院中等候。看到毛腾出现,卫铄险些就晕了过去,孙竹也按捺不住激动之情,猛地就冲了上来,嚎啕地道:“你到哪里去了,你不管我。卫家妹妹和阿候你总要管吧,你个……呜呜……”
毛腾拉着她,上前便抱起了卫铄,心中五味杂陈。不禁问道:“这些天你们可好?”
卫铄看到他抱起了自己,不禁满面通红,低声说道:“皇甫都尉怕阎府君不利于我们,将我们藏在别院。虽然担惊受怕,可总算性命无虞,也不愁衣食。只是,只是你……你……你怎么敢去做这等逆天之事,却叫我们好生绝望,都道你在洛阳遇害了。”
“呵呵,我谨慎言行,却也有奸人相害。可是茂猗你们尽管放心,为夫何等人也,天道有常,岂会死在蝼蚁之辈手中?”毛腾哈哈大笑,抱着卫铄,拉着孙竹就进了房内。
元康五年三月初,自称太子少保、领安定太守、抚夷护军、监雍州以北诸军事、关内侯的毛腾率先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率抚夷军、安定郡兵、卢水胡义从与略阳氐兵一万余人在安定临泾城起兵,不久后便东进越过新平,直达秦国(原扶风郡)境内。沿途招揽亡命,收容流匪,以达数万之众。
一路上都没有听到安西军的动静,而新平太守张光也有意让开道路。毛腾本来就没有打硬仗的意思,只是高举旗帜,四处散发檄文,等待成都王骑兵和洛阳的下一次政变。直到大军开进到以前齐万年驻扎过的梁山附近,才传来了消息。
“府君,安西军两万余人,已经挡在好峙一带了!”
毛腾立刻问道:“统军者何人?”
“旗帜上云,是河间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