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梅冷静地说:“张建新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哪怕一张材料纸他都不会拿回家私用。以小见大,你说他会有那个头脑胁迫他人去贪污吗?假如他有贪污的嫌疑,那钱又在哪呢?银行?银行的账目你们可以随时查;家?家可以翻个底朝天;养小三?小三究竟是谁?你们可以跟他所有接触过的人查个明白。包庇纵容也是一种犯罪,如果他真有贪污行为,我会第一个劝他投案自首如数退回赃款的。但事实并非如此!因此,也就没有必要掩盖他人的罪孽砸锅卖铁来赎罪使无辜的人人身受到限制和侮辱,权益受到损害。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严肃的,是不允许真正的罪犯逃之夭夭来陷害无辜的;我也相信你们办案人员在办案中会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不会冤枉一个遵纪守法的老实人。我敬请你们在未提交法院前寻找疑点进行侦破,查明案子的真相,让真正的贪污分子绳之以法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
素梅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周寒冰。周寒冰微笑地跟他打招呼说:“王医生:你进修回来啦?”
素梅悻悻地说:“还不回来天都要塌了。”
周寒冰同情地说:“我上次去看了张建新,听他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诬陷他。他一个小小的科长,连芝麻官都够不上,害他有什么意思?”
“那你意思是说,张建新肯定贪污了咯?”
“我没这么说。但我也怀疑,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会做出犯法的事吗?其实,你家也不缺钱,没必要为了钱的事去贪,到里头去受罪。”
“那是。我相信张建新不会做出犯法的事,肯定是有人陷害他。”
周寒冰走了,素梅看着周寒冰的背影想:周寒冰是个阴险狡诈的人,表面跟张建新称兄道弟,关系密切,其实他骨子里排斥张建新,一直是心怀鬼胎,明争暗斗。
检察院结合纪检部门提供的调查材料和他们所掌握的证据进行核实,发现里面确有很多疑点,检察院决定重新调查取证,对签有张建新的领据拿到省里再次进行专家笔迹鉴定。
刘吉清所里的女出纳黄查几次被检察院传去问话,搞得她非常紧张心神不宁。她本来就不会喝酒,却破例的在家喝得酩酊大醉耍酒疯。他老公尚清见她难过同情地对她说:“你明明知道人家是被诬陷进了看守所,你却不敢出来说真话作证,竟这样折磨自己,何苦呢?”
黄查苦恼地说:“我敢吗?说出来搞不好我会被人害的,不说出真相以后查出来我作伪证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外面有人议论你跟刘吉清他们鬼搞鬼,自己贪污还把屎拉到人家的头上。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贪污行为?如果有你趁早把钱退了图一个清静;如果没贪污你又怕什么,难道出来说句真话会死人?人家张建新到你们所里查账他只是秉公办事,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毒手害他?如果你不出来说清楚我看你这出纳也搞不久了。”尚清劝她说。
“我只是一个出纳我岂敢作弊贪污?其实,领条上张建新的签名是有人把空白领条拿出去,模仿他去年在检查验收单上的签名写在上面的。”黄查老实地对尚清说。
“你知道模仿的人是谁吗?”尚清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上面有领导同意支出和领钱人的签名我就给钱。”
“到你那领钱的人是不是张建新呢?”尚清追问说。
“不是,每次都是刘所长自己来领。我有一次按捺不住问刘所长为什么这人领钱每次都要别人代领,他诡秘地说不要多管闲事。从那后我再也不敢问。”黄查委屈地说。
“黄查:你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旦查出来你作伪证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你仔细想想,不要等到事后后悔。”尚清苦口婆心地说。
黄查在丈夫尚清的开导下到检察院把事情的真相作了交代,鉴定结果也很快出来是别人临模张建新的笔迹签的名;搂抱李懿清的相片确实是张建新喝醉了李懿清去扶他的那一幕。事情的真相已经明了,检察院撤销了对张建新的羁押。张建新回到了局里,由于他对刘吉清所里有监督的职责,刘吉清和周寒冰的贪污构成了张建新不可推卸地渎职,他被免去了科长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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