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儿子结婚,尹香兰与村上的几个干部和张建新围成一桌。酒席上只有张建新是城里人又是市委派下来的工作队干部,于是大家高兴地为他敬酒。餐桌上用的是自家熬的谷酒,张建新喝了一口觉得酒太烈,不敢多喝,于是尽量推辞。但众人盛情难却,三杯下去,觉得喉咙被什么锁住,头也开始迷糊,舌头也在僵硬,他心里明白在这种场合醉了会影响工作队的干部形象,不能任其敬酒了,得马上离开。他盛了一碗饭夹了两筷子菜吃完后放下碗筷说“你们慢吃,我少陪了!”
在一旁的尹香兰见他要走,端起酒杯用挑衅地眼神嬉皮笑脸对他说:“我今天借花献佛,感谢老张带来了政府对我们村民的关怀,感谢老张对我工作的支持,我敬老张一杯!老张,干杯!”说完一杯酒咕咚下去,嘴呲咧了一下,然后望着张建新脸上露出苦涩地微笑。
张建新欲走开见尹香兰难受的样子,心想何必逞能自己折磨自己。便说:“尹主任你的情我领了,鄙人能力有限,实在是不能奉陪,请见谅。尹主任:麻烦你陪大伙喝好,我先走了。”
旁边几个村干部拉住张建新的手:“是不是怪我们没敬酒失礼啊?来,我们敬你!”
张建新笑笑说:“你们真行,刚才敬了那么多酒都把我灌迷糊了还说没敬酒,真有你们的!慢慢喝吧,少陪了。”
“老张为我们村里办了实事,解决了我们难以解决地难题,这功劳是不是应该记在他身上?”尹香兰转过身对刚走过来的村长说。
村长举起酒杯对张建新说:“那是。老张:今天客人多,没顾得上给你敬酒,是我的不对,我罚自己一杯。”说完一杯酒倒入口中。
张建新笑着说:“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地结果,你要敬敬大家吧。村长:恭喜你娶了一个贤惠漂亮的好儿媳!恭喜恭喜!”
尹香兰给村长斟满酒,村长满脸微笑说:“同喜同喜!有你在我这里是蓬荜生辉啊,谢谢!我再敬你一杯!”
“过奖了!我今天喝得差不多了,改天再陪吧。”张建新推辞说。
村长见他确实有点醉端着酒杯对他说:“那就随意吧。”说完就走。
尹香兰拿着酒瓶嬉皮笑脸拦着村长说:“喜酒喜酒越喝越有,烧火老公莫小气咯。你也不看看这是谁,也不怕怠慢了领导。来,敬酒,敬酒!”
村长笑笑说:“看来我随意还有人不满意。好!老张:那就再来一杯吧。”
张建新笑着幽默地说:“她是想要你给她敬酒又不好明说,只好拿我当挡箭牌啰。村长:你还是体谅体谅下属的难言之处吧。”
“客人多,一时难以照顾过来,不周到之处请见谅。好吧,香妹子斟上,干杯。”村长道歉地说。
尹香兰上前叽里呱啦说:“村长:老张可是你的贵宾,没喝好怎么能轻易让他开溜呢?老张:喝吧,喝吧,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乡下人!村长:来,满上!”
村长从尹香兰的手里接过酒瓶,又从张建新的手里接过酒杯放在桌上倒满酒说:“我知道你是酒仙,这点酒对你来说就像喝开水不费吹灰之力。”说完端一杯递给张建新。
张建新看着满满一杯酒真地很为难,他无可奈何接过酒说:“我哪有你说的那本事?酒仙的美名安在你头上才恰于其分!我真喝多了,不能再来了。既然你们的盛情难却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还是意思一下吧。”
村长笑着说:“好好好,听你的。”
尹香兰在旁笑着说:“老张你莫装斯文,感情深,一口焖,干了!”
村长见尹香兰这么说,心想老张确实能喝两口。于是激将说:“我们乡里人是乞丐耍雪穷快活,你是有身份的人能来捧场真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算了,你就随意吧!”
村长的话使张建新进退两难,不喝无形中得罪了人,喝,实在是身体受不了,在众人面前也丢不起这个人啊。他说:“村长:我知道你抬举我,给足了我面子,你的盛情确实难却。我们是同舟共济的搭档,你这样贬低自己来劝酒确实是把我当外人了,那外人只好舍命陪君子啰。干了!”
村长说:“干杯!”,“干杯!”两人的酒杯碰在一起,一声清脆响声过后酒就倒入了他们的口里。村长喝完把杯子来了一个底朝天给他看,张建新也把杯子来一个底朝天。村长看着他满意地笑了,张建新却难受得皱起了眉头,痛苦都写在了脸上。村长见他确实是不能再喝说了句你们慢慢用就到别桌敬酒去了。
村长走了,尹香兰鼓动其他的支委说:“老张既然能给村长面子也就能给我们面子,你们说是不?来,我们再敬老张一杯怎么样?”说完把在坐的人都满上酒,大家起身对老张说“干杯!干杯!”
烈酒喝下去就像硫酸在胃里剧烈地腐蚀烧灼,真的好难受,又无法脱身。张建新真是有苦难言,只好硬撑着举起酒杯说:“谢谢大家对我工作地支持!干杯!”说完一杯酒喝了下去,却是无比的苦涩!
张建新知道如果再喝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些人在兴头上见你不当场倒下是不会罢休的,我得赶紧想办法脱身。尹香兰唧唧喳喳发起下一轮进攻又要开始了,他借故上厕所走开了。在厕所用手指伸进嘴里去挠舌根刺激咽喉催吐,哇哇地吐了一滩。吐完后他来到厨房舀了一瓢水漱完口,回头看见他们那桌的人还在用目光寻找他。虽然吐后人要舒服多了,但他还是觉得头重脚轻,走路不知高低走起了s路。村长叫人用单车扶着他回到了住所。尹香兰在旁跟着一起回了家。
他们把张建新扶到床上睡了,尹香兰赶紧打来热水给他洗脸,端上一杯浓茶给他喝完,便端着脸盆出去了。
张建新见她走了,便手撑起软绵绵的身体斜卧在床边,把手指伸到咽喉部去挠,顿时觉得咽喉痒痒的,哇的一声又呕出了不少秽物,顿时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酒秽气。尹香兰听见呕声,忙撮了一撮灰给扫了,然后拿来热毛巾给他擦脸。
尹香兰走后,张建新感觉胃舒服多了,只觉得头胀痛,脑袋迷迷糊糊的,很快进入梦乡。
素梅坐在他身旁轻声说:“建新:少量的喝点对身体有好处,喝多了会伤身体的。这句话我跟你说了不知多少回你就是把它当成耳旁风。你看你现在软绵绵地躺在这里,成了一块夹不起的面片。你感觉舒服吗?”
“不舒服,但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素梅用柔软的手抚摸着他的额头继续说:“建新:一个人活在世上要应付各种各样的局面,也许你这次喝酒会给你带来麻烦。切记住‘无欲则刚’的内在含义,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欲’,只有这样,才能抵挡住各种**。”素梅说完不见了。
“梅,梅,你别丢下我。梅,你不要走啊。”
尹香兰在隔壁听见张建新在说梦话,轻轻地推开门走进来。见他没醒来,头上却冒着涔涔汗水就像抹了一层油。她用热毛巾轻轻地给他擦了,然后自己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的脸部。看了一会,她忍不住只想去摸,于是坐在了床边,用手揭开盖在张建新身上的被子,从头开始往下摸。她一边慢慢摸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几十岁的男子汉肌肤像女人皮肤细腻白嫩,真是少见啊。”她贪婪地真想据为己有。
张建新昏昏沉沉感觉有人在他身上似乎要做什么,他只想努力睁开眼,但怎么也睁不开。他想用手抓住她,但每次总落空。好烦啊,他用手乱舞着,着急地喊着“梅,梅!你快来!”
一个娇舔地声音答道:“亲爱的,我在这。”尹香兰用双手握住张建新的手。
张建新朦朦胧胧睁开眼,看见素梅坐在身边。他略起身伸出手,把她拽了过来抱着说:“梅:我爱你,我好想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啊?”
尹香兰学着素梅的腔调说:“亲爱的,没离开你,我就在你身边。”于是靠着张建新躺着,脸贴在他脸上,手不停地在他身上轻轻乱摸。
张建新平时从没听素梅酸溜溜地说过“亲爱的”,也没在我身上乱摸地习惯,今天是怎么啦?不对!他突然意识到不是素梅,一下子猛然惊醒坐了起来,看见一个女人正躺在自己身边手还在他身上。他惊呆了,猛然间用力推开她:“你是谁?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