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看着面前的苏鸣凤,觉得她这个姿势,如果让秋一潇看到,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因为今天苏鸣凤穿的就是一件齐膝的紫色短裙,现在往这一趴,基本上两条腿的热度都能让江自流感知得到,再加上她上身的低胸衣服,被这么一个美女,还穿着这样的衣服压在身下,江自流就是再君子,也总要想入非非的吧!
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个君子。
这种情况下,女人长得不怎么好,对男人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更何况像苏鸣凤这样,本来就长得不怎么丑。
不和慕容琳芳比的话,还是个相当大的美女。
“好了,我一直很清楚,你不是黄脸婆,乖,赶快下去好吗,你要清楚你的魅力,再不下去,我怕咱们俩都会做出对不起秋一潇的事。”江自流满脸恐怖地说。
“哼,这才像话,不过你别以为秋一潇会想你那样小心眼,就算你现在把我的衣服都脱光了,他也不会相信你会对我做什么的!”苏鸣凤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着衣服说。
江自流道:“我要是真的把你脱光了,我就要出事了。”
说着话,他还刻意地抬头看着上面的房间。
方百玲的房间就在上面,如果她和江自流分开住的话。
苏鸣凤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黑瀑般的长发。
“那倒也是,小玲儿只放你去追琳琳,可没允许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江自流站了起来,道:“你别说的跟没事人一样,就算咱们两个发生了那种事,我也是被动的好吗!”
苏鸣凤手里的桃木梳畅行无阻地往头发下流着,仿佛这梳子梳的不是头发,而是水流。
“一个是娇媚的女孩儿,一个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你说自己是被动的,会有人信吗?”
江自流道:“你少得意,我敢说,方百玲就会相信!”
苏鸣凤说:“对,慕容琳芳也会相信,你这一辈子,我看也就只能取信于她们两个了!”
江自流道:“我不想跟你说这个无谓的话题,这个假设不会成立,我们没必要为了不会成立的假设,做这种没有必要的争吵。”
苏鸣凤抚摸着头发:“当然,只是闲来无事的话罢了,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把这个假设付诸行动的话,我不会反抗。”
江自流道:“我就知道,我的鸣凤最好了。”
苏鸣凤看着镜子的眼倏然转了过来,冷冷道:“你最好记得,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了。”
江自流微笑着说:“你误会了,我说的意思是你是我朋友,朋友之间,难道就不能称‘我的’了吗?”
苏鸣凤道:“这个词语用在朋友之间,本身就容易引发歧义,如果秋一潇听到,吃醋了,他会不开心的。”
江自流微笑着,又不说话了。
他心里在想,慕容琳芳会不会也这么在意自己的感受呢?
如果江自流这么想,那他就应该想想,慕容琳芳和他手拉着手,在街道上走着的时候,冯陆是怎么样的感受。
他一样没有想,慕容琳芳是不是想关心冯陆的感受。
他真是越来越羡慕他们俩了。
江自流的呼吸,似乎越来越沉重了。
苏鸣凤紧紧握着长发,像是在下什么决心一样。
她当然很清楚,自己坐在梳妆台前的时候,江自流能看到些什么,也想得到,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她该不该给他呢?
“自流,你去看看小玲儿吧,反正琳琳也不在这,你跟我在同一个房间里,总会有点不自在。”
苏鸣凤故意没有说得很透,她还要再等一等,看看江自流能不能克制得住自己。
江自流的热情,仿佛被一盆凉水泼了下来,他握着拳头,慢慢地把手松开,叹了口气,背着手走了出去,将两扇门紧紧关在一起。
苏鸣凤把梳子狠狠地摔向了窗口,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在她看来,自己一直爱着秋一潇,但是江自流却像是一只看着红烧肉的苍蝇,没法从心里赶出去。
慕容琳芳走到房间门口,看了一眼窗子下面,抱着烧饼蹲下去把梳子拾了起来,看了看碰到的角度,把梳子轻轻扔到了房间里。
梳子在房间中轻轻地纵了几下,跳到了梳妆台上。
苏鸣凤生气地往外看了一眼,见是慕容琳芳的那张人畜无害,谁见谁都不忍再生气的笑脸。
“怎么了,是谁惹姐姐生气了吗?”慕容琳芳站在外面,微笑着问。
慕容琳芳和方百玲的区别,就在于方百玲太过内敛,而慕容琳芳的精明,则会时不时地让人看到。
方百玲的隐藏是让朋友亲人和敌人都看不透,而慕容琳芳,则是在隐藏自己的同时,显示出对朋友的豁达和毫无保留。
她就是让苏鸣凤知道,自己是通过梳子,看进了她心里。
苏鸣凤走到窗口,反问道:“秋一潇呢,有没有惹你生气啊?”
慕容琳芳点了点头,问:“江自流怎么了,让你这么生气?”
苏鸣凤道:“你怎么知道……是小江让我生气的?”
慕容琳芳笑着说:“你问秋一潇有没有惹我生气,潜意识里无非就是在说,让你生气的那个人跟我有密切的关系,总不会是冯陆吧!”
苏鸣凤哼了一声,说:“我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慕容琳芳赶紧赔着笑容说:“我没有想管姐姐事情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担心你,才这么问的,既然姐姐觉得,我问的话有些多了的话,那么算了,只要姐姐心里不难受,就是不告诉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