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受伤昏迷不醒的陈姓主将,一个个愁眉不展。
当然也有各别人心中有着另外想法。
忽听帐外士卒大喊大叫,本就烦闷的一名校尉顿时心中不悦,大步走出帐外对其站在守夜士兵大声怒骂道:“到底发生何事,一个个如此慌张,难道不知陈将军正在修养吗?”
“不,不……不好了,报校尉,营外突然起了大火,此时火借风势正快速我军营地而来…….您看北方……”那名士兵话还没说完,出来的校尉已经看到了近乎染红的北方天空。
而且营外隐隐有战鼓喧嚷,喊杀声虽然微不可闻,却仍有如千军万马奔袭而来。
“有敌袭!快将陈兰将军先转移到安全地点,其余的诸位都快去召集本部人马吧!”
主将昏迷,李丰、乐就两员副将身殒,资格最老的那名校尉只好站出来发号施令。
“还请诸位奋勇作战,否则应该知道兵败后回归豫州的后果!”那名年迈校尉威胁了一句之后,快速出了营帐,前去点兵去了。
随着火势越烧越大,早已军心不稳的外来客,甚至有不少人在还没开始打的时候,就扔掉了兵器向四处逃窜。
“杀!杀!”赵云,典韦各自领兵在外围驻守着,宛若张开了口袋的恶魔,等待着一批又一批的贼人从火海中奔出,然后收割掉他们的性命!
而战场的东方,臧霸悄悄地在做着同样的事。
“你这胆小鬼,哪里跑。”驻守西方的典韦,一眼就看见了冲出来的陈姓什长。典韦见陈姓什长竟然从火海里冲出,还带着百余名士卒,二话不说直接朝陈姓什长猛攻了过来。
另一边陈姓什长见埋伏、防守的竟然是典韦,脸色十分不好,但也知自己不是对手,眼前也不是交战之时,只好无奈的下起了命令。
“你们几个给我上,拖延住此人。”既然自己暂时不能同典韦交手,那就让手下们拖延住典韦。
“妈的,你这无胆匪类,有种别跑。”在典韦的咆哮声中,数百人朝典韦杀了过来,不过片刻功夫,就将典韦围得水泄不通,那还追的上陈姓什长?
陈姓什长没有理会典韦的破口大骂,换了个方向继续突围。
此刻南方,赵云身处突围者的人群之中,一把长枪在敌人的密集阵型中进出自如,根本没有人可阻挡他前进。
“是他。”陈姓什长在摆脱了典韦的纠缠之后,带着几十人一路向南,正看到赵云单枪匹马杀的数百兵卒溃不成军,借着火光照耀,陈姓什长一眼认出一手长枪独挡一面的青年正是之前试图射杀己方主将的人物。
“去死!”陈姓什长见到赵云之后,并没有如同见到典韦一般而担惊受怕,反倒多了一股快速冲过包围圈的豪迈。
“不见得会死!”赵云也不再逞个人英雄,眼睛直直盯住了这位曾和典韦交手两次的无名小卒!
随着战马冲锋,两人很快就战到了一处。
只见二人你来我往,全力相搏,赵云每一招都是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而陈姓什长则是见涨拆招,毫不落下风。
不过交战中的陈姓什长却彻底惊呆了,和典韦的比试,若是因为力量上的绝对差距而败了,陈姓什长并不会有多少沮丧,因为他自信,若是再一个开阔地带,凭借速度,不见得会如同战场上输得那么惨,甚至都有赢的机会。
可眼前这人的枪法,却是在力量速度上都不比自己差,而且其中的诡异之处,有好多都是凭借本能的直觉在应对,真论枪法的话,自己已经输了……
陈姓什长的脸上渐渐地挂满了苦涩!
“不行……这样下去,迟早会死在这里……”陈姓什长虽然一时间还能和赵云拼个不相上下,可是心中却早已有了怯意。他的目光不时会向身后一个马匹上望去,那上面帮着一个人,看身形,正是他口中的陈将军,也就是军中主将。
“拼了!”陈姓什长脸上满是坚毅之色。只见他拼着左臂中枪,猛地一拍坐骑,甩开了赵云,随即牵起那匹驮着自家主将的战马,长枪在两匹马屁股后面左右各捅了一枪,在战马的悲鸣声中,快速的往北方冲去,那里有一道火墙在渐渐南移……
片刻间,两匹战马冲进了火墙之中,再无声息!
“饭桶,饭桶,一个个都是饭桶!”
“当初说什么一两日就可拿下东海国,并驯服“泰山贼”,现在都十天过去了,还没有半点得胜的消息……”汝南,袁府之上,袁术对着麾下文武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