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被发神经的混沌神撞裂的空间壁障,结果发现收到自家没用徒弟的求救,紧赶慢赶过来,没看见徒弟只看见两个衣衫篓缕的男弟子……
这滋味太美妙不敢想象。
正准备好好审问一番,小徒弟却摆着奇怪的愚蠢姿势出现在自己面前……
华策深深觉得自己的一颗师父心受伤了。
花临可不知道他的纠结,感叹一句,“师傅,你可算来了。”一个猛子扑过去,扯着自家师父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死命的往他袖子上蹭并不存在的眼泪鼻涕。
“师傅,你可爱的徒儿差点被那两个人渣先奸后……呜……”
华策捂住她的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好好说话。”看她连连点头才松开手。
“他们打劫。师父怎么才来……你差点见不到你可爱的徒弟!”来了居然还把那两个给救出来……师父,你不是该来救我的么?好伤心!好愤怒!
“哦。”华策点头表示知道,又看捆成粽子的两个人,“这又是怎么了?”
“他们抢了仙器!同伙还抢了我的三……四件法宝……”
“往日不学,今日后悔。晚了。”这半年也足够华策看透她的本质,必然是得瑟过头遭报应了。
他毫不同情的走开,对众人道,“清点一下,缺了哪个都去找回来。”
花临纠结的跟在华策屁股后面团团转,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才能不着痕迹他显摆一下自己碾压五级妖兽九曲人面蛇的丰功伟绩。
“师父,九曲人面蛇身上,除了内丹,还有什么值钱的么?”
“鳞片也能做些法宝。”
就是这样!“师父,我刚刚杀了一只九曲人面蛇!”
花临扭扭捏捏的扯住平陵的袖子,却对着华策说道,“我们去把那条蛇扒了吧!”
被扯着袖子的平陵表示不解——关我什么事?
在被指挥着扛起三个妹子后,平陵顿悟了——高冷的师父自然不会屈尊降贵抱几个师侄。花临?没法指望!
所以,原来我就是个苦力!
他看着师父轻轻一挥手,一张亮闪闪的蛇皮落到花临手中,觉得深深地受伤了……
认命的扛着三个师妹出去,面对着着一众师弟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平陵颇感纠结。随手指了几个道:“你们几个,把师妹们带回去。”
话音刚落,扔下人就跑了,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一样。
花临偷笑着蹭了华策的飞剑回去,那两个打劫的修士被忘在了脑后。
哪知道不过几天,居然收到一张神奇的纸条。
她转头看坐在小松树下怡然自得的抿着小酒的平陵,一脸惊奇的指着手里的纸条,道:“师兄,有人说我打劫!”
“哦,你上哪块厨房揩油被抓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贪吃的人?”
“难道我记错了?我记得是有一次来着。”喝得有些微醺的平陵摇摇头,“我明明没记错……”
“酒鬼。”花临啐了一口,转头看凑过来的一众师弟,“你们信吗?”
“如果是吃的,确实有可……”致业话一出口,又赶紧改口,“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嘛。”
“是嘛?虽然我很厉害,可以打败五级妖兽,也不会去打劫同门啊!我倒是被人打劫了来着!”花临说着,猛地停顿,仔细看着纸上的名字:冲夷、少元。
“原来是他俩……”她恍然大悟的点头,“好不要脸,我都没去找他们算账!”
“师姐你打劫居然不杀人灭口!”
“你们关注的方向不对吧?!他们一个心动期一个灵寂期,打劫没成功也好意思说被我打劫了……”
“师姐不是独自把五级的九曲人面蛇杀了?!心动期和灵寂期都是小意思的。”
牛皮吹大了的后果就是这样了,花临顿觉深深的无力。
神隐殿上,青玄看着跟在华策身后的花临有些奇妙的挑挑眉毛,悠闲的歪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矮胖的少元站在一个干瘦的修士身后,指着花临道:“师父,就是她!我和冲夷师兄看她鬼鬼祟祟的,不过盘问几句,她居然抢走法宝还炸塌了石室!分明是想杀人灭口!”
那干瘦修士是不归谷的谷主-胡不归,原来只是依附隐神宗的修士,修为也算不上高。后来倒是得了机缘,帮宗门抓住一个潜入的魔修,被当时的掌门赠了一个山谷做修炼之地。
因着是半路冒出来,与其他峰主也不熟,一向是不与门派内多来往的。
胡不归颇为自得的扫视周围众人,自觉这声势造得够大,只等着将那潘峰小弟子狠狠惩罚一顿,也好在宗门里长些脸面。
冲夷原是不知道这事的,等上元兴冲冲的把他拉过来,他心中暗叫一声糟糕,却是骑虎难下了。
这会他站在一边,面色难看的看着华策和花临,笑得没心没肺的平陵,再偷摸看自家一脸震惊的师傅,只觉得头皮一紧……
当时就觉得那一把把往外扔的雷符有点太土豪,回到隐神宗一打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惹上这么个祖宗,他只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躲了几天都不敢出门,深怕被套麻袋。好不容易松一口气,没想到少元那白痴居然上赶着找抽!
掰着手指数一数,一二三四……后台好硬!据说还是青玄宗主的私生女!冲夷抬头看看青玄高深莫测(分明看戏)的表情,只想往地上一躺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