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石台盖子的下面,他们终于找到了那具梦寐以求的女尸。她依旧是身着一袭黑衫,静静地躺在那里。脸庞依旧被乌黑的头发遮蔽着,没有人想看清下面的脸,也没有人想知道她的头发为什么能够保存的如此完好。
而在黑衣女的身体下面,几缕如同发丝的神物俶而隐匿在了黑暗深处。看样子兴高采烈的,因为它们刚刚受到了褒奖,帮助主人成功的骗过了几个想用合理逻辑解释一切的小傻瓜蛋子。
林慕看着单薄的石柱在宽厚的石台盖的笼罩下更显脆弱,也对刚刚竟然成功的角逐表现出了打心底的疑虑。
“这具尸体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普活动了一下有些僵化的手指后,也凑了上来,观看他们这有惊无险付出后的收获。
刚刚的罩子可以说是第一层防护罩,接下来石台的盖子算作是第二层防护罩,而在两层防护罩之下,不受世间纷扰的就是那具静静地躺在那里的女尸。她的着装依旧是黑丝连衣裙套装,将她的每一寸肌肤,包括手和脚,全都紧紧地包裹起来。头上还是密密麻麻的乌黑亮发,一直披散到中间,盖住了她的小脸。
他们想到了图书馆里的那具尸体的怪模样,于是也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虽然手脚的状态都表明了此刻她是正常躺在棺材里的,但是谁又能确定她到底有没有被人扭断脖子呢?
“别看了,快点行动吧,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小普无疑是这个地方最着急的人,因为外面还有一个给他施压的家伙。
“那怎么运走她啊?”阿武指着那看起来活着的时候一定是小巧可人的女尸,不知该如何下手。
“那你背着吧!”林慕看了阿武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先别急,我记得小普的哥哥说过我们解决这个地方怨灵作祟的方法就是收集全它的怨念集合体,然后还给它们。你说这具尸体会不会也是怨念的集合体之一啊!”嬴川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小普的哥哥对自己的叮嘱,觉得这也是一个可行的方法。
“这样就可以将那即将修复的‘破镜重圆’换到自己的手中了,是不是啊!”小普一眼就看出了嬴川心中最深层的想法,无遗地给他倒了出来。
“怎么,难道你不觉得同时拥有两种方法会更好吗?”嬴川看着小普那副有恃无恐的面孔心中很是恼怒,但看在小普哥哥的面子上他还是收住了手。
“那我们就去找哥哥的吧,看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小普瞄了嬴川一眼,不再去刺激他。
“不要着急,磨刀不误砍柴工!”嬴川阻止了他们的行动,提出了一个问题,“我总觉得有些太过于安稳了,你们不觉得吗,很多事情看起来虽说是顺理成章,但是这马到成功的现实让人多少有些不适应。你想想看,谁在看到一具棺椁的时候不想打开它,谁在看到一根柱子的时候不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我总觉得,只要是我们到了这里,就一定会找到这具尸体!”
“你这是何苦呢,眼看就要解决问题了,何必还这样折磨自己呢?”小普看了一眼嬴川,唉声叹气道。
“那可不一定的,要是没有玻——咦,我的玻璃牌呢?”林慕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的玻璃牌,急忙爬上去在小孔附近找寻了起来。
“磨别人的刀,你说会不会耽误自己砍柴的工呢!”小普对嬴川说道,“许久以来,我们的推测究竟给了我们一些什么帮助,你现在能说出来吗?我告诉你,根本没有一点帮助,我们每次将一个问题推理到一个新领域的时候,不是因为推理过于浮夸而被迫中止,就是因为重陷一个新的问题而无法自拔或者直接迷失。我们的想象没有给我们任何帮助,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一定是!”
嬴川一愣,觉得小普说的有道理,但是在这个地方,自己除了能够和其他人一样进行这种联系和推理外,他们好像真的无事可做了,难道要去找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是并不会采纳。
“怎么会这样呢?”林慕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手上还拿着刚刚的玻璃牌。
“难不成被我刚刚弄坏了?”心头的不安在攒动,嬴川故作镇定,没有理会林慕。
“怎么了?”小普倒没什么顾忌,他走过去朝林慕的手望去,再三确认之后也不由得大惊失色,“林慕,它、它怎么变了?”
“事态也许超出了我们的预料,马上去找秦军,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慕火急火燎地说道,随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几个人将女尸抬进了刚刚搬下来的罩子里面,被他们几个抬了出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石罩竟然比之前沉了许多,没有人去深究这个无聊的问题,只是肯定它的确是实心的了。
其间嬴川好奇地询问小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说了一句三角形的图案变成了六芒星,留给了嬴川无尽的遐想空间。
他们出门后依然看到了那浓烟滚滚气势不减当年的烟柱,不自觉得扭紧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