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霓裳正坐在树上打坐，忽听得一阵气息临近。她忙睁眼，是莫白，正站在锦林苑门外，一脸的疲惫。

“你刚回府？”

莫白一抬头就看到霓裳。

“这么晚了还不睡。”

“你不也刚回来。”

莫白看着坐在树上的霓裳，有些恍惚，什么时候她也能笑得如此温柔了。

“你快回屋休息吧，起露了，当心受凉，我也回去了。”莫白说着就要走。

“你不进来坐坐？”

“这么晚？”莫白有些犹豫，锦林苑的大门早关了。

霓裳笑着朝他招招手，两人相视一笑，下一秒莫白已经跃上树揽着霓裳朝她的屋子而去。

屋子里有淡淡的清香，让莫白沉重的脑袋立刻轻松了不少。

“你不是不用香么？”

下人都睡觉去了，霓裳亲自端了茶过来。

“这香是为你准备的。”

“为我？”莫白有些疑惑。

“这香是我自制的，有安神醒脑的作用，今日我弄了些给你的丫鬟送去，可她们说你不喜用香，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我索性点在自己房间里，邀你过来闻一闻了。”

“这味道淡而清雅，香而不腻，尚可接受。”莫白说着喝了口茶。

“这茶……”莫白咂咂嘴，道：“好像很特别。”说着又喝了一大口。

“这是安神茶。”

他忽然看着她，目光有些狭促。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霓裳一时无语，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她忽然凶巴巴道：“你喝完了没，喝完就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