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莫念都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伤心。

此刻一墙之隔的距离，她和他，以后终究会隔着千山万水吧……

嘴里尝到了咸涩的味道，她赶忙松开了口，拇指竟然不知不觉中咬出了血。

她愣愣的看着手指上的牙印和血迹，十指连心，是不是心太疼了，连手指上的疼痛都能忘记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放在兜里的手机终于“嗡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莫念猛地抬起头，站了起来，她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盛夏。

她颤抖着双手，却不敢去按。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鼓起勇气按下了接听键，就听盛夏声音淡淡的从里面传了过来：“进来吧。”

莫念声音发抖，连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好。”

她匆匆忙忙挂了电话，唯恐对方在他的呼吸中发现了她的情绪。

她不敢立刻进去病房，急匆匆的跑到了卫生间，拿出镜子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脸，确认妆容没有花掉，不会被盛夏看出来，才转身去了病房。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书，这段距离，她看不清盛夏到底有没有签了字。

她脚步突然沉重起来。

踱步进去的时候，那张离婚协议书也清晰起来，她的名字冷冰冰的印在上头，盛夏还没有签。

她只看了一眼，就匆匆收回了眸，心里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绪，一整颗心，都又苦又涩，发疼发涨。

“我以为你已经签字了。”她道。

盛夏轻哼冷笑了一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