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巧。”宋笛抹一把脸，抬手挑起额侧的头发，“你看看我的样子，就算我好了又怎么样，脸上会留下一大道疤。这就像是我的人生，不管以后我变成什么样子，这道疤痕都会跟着我一辈子！”

“你的缝合是我亲自处理的，应该不会留下太大的疤痕，等你七天之后换药就知道了。”沈宁转过脸，注视着她的眼睛，“我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你要对自己的人生有信心。”

宋笛摇头，“不可能了，我完了。”

沈宁侧身，靠到窗户上。

“几年前，我也遇到过一个和你类似的病人。她打伤了人，被学校开除学籍，差点被判入狱，她当时也以为，她的人生完了。”沈宁轻扬唇角，“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吗？”

宋笛好奇地抬起脸。

“她现在是一名很有名望的律师，几天前，她刚刚打了一场官司，对方的律师非常厉害有名，可是她赢了。”

宋笛的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她不是被退学了吗？”

“是啊，那又怎么样，难道不能再考吗？”沈宁向她迈了一小步，“她自学之后，重新考试，进入大学学法律，用两年的时间就拿下了三年的课程，又用三年的时间从一个实习律师发展到现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