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笑挂在他那张不再稚嫩的脸上，放下了红酒，苏紫漠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不语。他在打量着白小染的时候，白小染又何尝不是在打量着他？

五年不见，他本就挺拔的身形跟唐傲相比也已经相差无几，虽然现在看，样貌上只剩下依稀可以看见的大概轮廓，更多的却是他的脸现在有棱有角，青色的胡茬也冒了出来，更添他的成熟。

他变了，这是白小染最大的感触，他变得成熟了，却更添阴笃；他变得利落，却不择手段；他褪去了幼稚，却失去了原本的那个他。

白小染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没有唐傲的出现，此时的她还对以往一无所知，又该怎么接受这样的他？她想，就算唐傲不出现，她也会躲开，就像现在一样，躲开。

“你变了。”这是白小染上车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跟他上车她也不会把自己怎样，不是她有多自信苏紫漠对她的旧情，而是她的直觉，来自于内心深处的直觉告诉她，此时的苏紫漠不会伤害她。

“嗯。”苏紫漠抬起头来，依然是那么清亮的眼眸，却又像白小染此时的心境一样，平静的再无一丝涟漪。

“小漠，我……”

“我知道，你结婚了，是吗？”

被苏紫漠抢白，让白小染原本就有些尴尬的处境更为尴尬，而且，此时她的脸上写满了难看，如果连他们两人的关系都被苏紫漠知道了的话，那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这样的苏紫漠，唐傲应对得了吗？要知道，唐傲对苏紫漠也仅仅是阜新的公事上略知，而苏紫漠显然在这方面赢了唐傲。

可她也同样看到了苏紫漠眼中的神伤，他的确成熟了许多，起码在她的事情上，虽然痛苦却也不曾皱眉一下。

恍然间，白小染仿佛想起了五年前，她亲切地说的那句话，她说‘小漠皱眉显得好老气哦，看了就让人讨厌。’当时他说的什么？嗯，他当时是这样说的。

“呵呵，是吗？那以后为了不让我家小染讨厌我，我不会再皱眉了，这样行了吧？”

“只要你好好的，再大的难题我都不会再皱眉一下。”

……

一切都过得好快，五年过去了，她嫁作他人妻，他事业有成时，两人却再无任何交集。

白小染沉默了，她不知道五年后的见面她应该说些什么，或者说，她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发展到现在这样，她还能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