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美国，好不好？”这句话在心里良久，终于可以问出来，因为，她看的出来，顾微然瘦了，眼神也变得更加凌厉，可是，里面那些曾经的柔软情绪，少了很多。

其实顾微然不是一个很容易开心的人，他总是那副妖孽要死，没有任何烦恼值得一提的样子，可是凌佳佳知道，他总是不容易开心。

对于普通的人，可能涨了一点工资，吃了一种好吃的食物，甚至陌生人的饿一个善意的微笑都可以让他们觉得开心起来，也觉得世界充满了光彩。

可是，这些事情，从来不会发生在顾微然身上。

他的情绪总是隐藏的很深，因为在那深不见底的地方，那是旁人都不能触碰的冷，所有人只会稀罕他，讨厌他，害怕他，甚至迷恋他，可是，没有人想过关心他开不开心。

开心跟高兴是不同的情绪，高兴是情绪的扩大，是一种短暂的，不可停留的瞬间，寂寞的人，高兴过后，总是会更加寂寞。

“不知道。”顾微然顿了顿，回答道。

凌佳佳一怔，然后用力的抱住顾微然的肩膀，她想过顾微然会怎么回答，也许会违心的说好，也许会装可怜的说不好，而这种带着一点迷茫的语气，让凌佳佳更加心疼。

顾微然说的是实话，那种感觉，不是撕心裂肺那般明显跟激烈，而是如同一点点的蔓延开来的水墨画，自以为没有痕迹，其实早已经刻在心底。

心，慢慢的空，空的让人做任何事情都填满不了，仿佛有一个黑洞，在把人往下拉扯，不是没有挣扎过，而是越挣扎，就越沉的快，只能任由自己慢慢****。

“你呢？”凌佳佳没有说话，顾微然就反问回去。

他在美国一直都想知道她的消息，可是，又怕自己知道了，就控制不住的想回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