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看了这么久的脸，凌佳佳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觉得顾微然的脸，那么熟悉，熟悉到心痛的地步。

“你”为什么会哭？

她伸手，想擦去他脸上伤心的痕迹。

顾微然接过她的手，捂在自己脸上，温柔的笑了起来，细长的眼睛像弯弯的月亮，里面的光越来越清亮。

“而且，你这个小别扭，”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快：“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喜欢我喜欢的要命。”

最后一句，兵败如山倒。

压倒了凌佳佳一直以来的所有抗拒，那么心痛，那么熟悉，这些感觉，只有顾微然能带给她，这些，是爱么？

“微然，我看小美人鱼的故事的时候，觉得她很傻，救了王子，自己却化身为泡沫，看着自己爱的人跟别的人在一起，那时候我就想，我宁愿不爱人，也不想为了别人让自己受伤。”

我这般说，你懂不懂？

顾微然轻笑，他的佳佳，真是一个孩子，害怕受伤的孩子。

“佳佳，如果小美人鱼没有救过王子，那么她也不过就是千百年来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湮没在历史里，了无痕迹。可是她没有，所以，她成了传说。”

“佳佳，你怎么知道，你即将错过的不正是一段令后世人心动的传说呢？”

凌佳佳再也说不出一句强硬的话。

【这样的告白，写的我自己都心动，因为害怕受伤而拒绝对方的时候，怎么会知道自己拒绝的，是一个可能会相伴一生的传奇呢？亲爱的们，希望你们遇到爱的时候，可以勇敢伸出手，不让自己是那种错过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