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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上架前超级不靠谱的大长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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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九儿再次来到恒河边,看圣徒们在河里沐浴,迎接清晨的太阳。

几千年前,无数印度教徒就在恒河边等待死亡降临,死了往河里一扔,进入极乐,几千年后还是这样。

今天的印度和古时候的印度本质上没有任何不同,宗教的力量是可怕的,谁能想象,上百万圣徒在一条浑浊的大河边长期住下去,只为了迎接死亡,似乎印度人从出生就在为死去那一天做准备。

恒河很长,瓦伦纳西这一段恒河被称为最神圣的,但是我实在看不出这脏兮兮的河流神圣在哪里。

强忍着四十度的高温,九儿在瓦伦纳西住了两天,思考下一步的行程。

很显然,瓦伦纳西,斋普尔,阿格拉,这类古老的印度城市实在不对咱的胃口。

尽管阿格拉有泰姬陵,斋普尔有琥珀堡,都是代表印度文明的伟大建筑,值得一看,但九儿这身体已经很脆弱,无法再折腾下去。

于是九儿决定直接去印度的现代化大城,印度有三个号称现代化的城市,孟买,新德里,加尔各答。

其中孟买是最繁华的大都市,相当于上海,而且靠近久负盛名的嬉皮士聚集地果阿,路上遇见那些到过印度的旅行者,都推荐我去果阿看一看。

1498年,葡萄牙人在果阿登陆,那里也是印度被殖民时间最长的存在,深受欧洲影响,拥有许多漂亮的欧式建筑,直到现在,依然有很多欧洲人生活在果阿,享受那里的阳光和海滩。

仔细考虑,九儿还是决定放弃孟买和新德里,前往加尔各答。

去加尔各答的原因有两个,百度百科说新德里作为印度优雅的首都,孟买作为主要的工业城市,加尔各答则可说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城市。

此处诞生了不少世界知名的诗人、思想家及电影监制,而每日亦有不少前卫戏剧及美术展览举行,泰戈尔,特蕾莎修女,都曾经生活在这个英国殖民时期的首都。

再说九儿的身体不好,无论回国,还是继续行程去斯里兰卡,都需要经过这里,于是便决定先去加尔各答,看身体的恢复情况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印度的火车久负盛名,曾经看到过电影里连火车顶都爬满人,当九儿到达瓦伦纳西火车站的时候这里的乘客的确很多,都快赶上春运了,治安也是无比混乱。

不过印度对外国人态度奇好,外国人不需要排队,直接进入专门的办公室,有英语很棒的小哥指导着买票。

偌大的空调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看看外面长长的买票队伍,和汗流浃背的印度群众,九儿心里稍有些过意不去。

九儿说要去加尔各答,这小哥直接开出一张二等空调卧铺,今天下午就出发。

要知道,印度的火车票提前六个月预售,买到当天的空调卧铺票,这种情况实在超出九儿预计的太多。

印度直到今天依然严格的种姓制度,婆罗门,萨利帝,菲舍,首陀罗,不可接触,大体分为这五个社会等级。

在印度人看来中国人的等级应该等同于萨利帝,所以他根本没给我选择硬座的机会,因为那是下等人才坐的。

至于能买到当天的票,是因为印度铁路公司会为外国人专门预留一定数量的车票,所以在印度,外国人从来不会因为买不到火车票而困扰。

当然,外国人也是分等级的,等级最高的是欧美人,直接给一等空调卧铺,他们的地位相当于婆罗门。

中国游客和泰国,菲律宾,非洲,这些国家位列第二等,最差的是孟加拉,在印度人眼里孟加拉根本就不算个国家,直接排队去吧。

瓦伦纳西到加尔各答773公里,二等空调软卧,90块!!

拿到火车票那一刻我怀疑自己看错了数字,反复查了两遍才确认付款,心里对天朝的火车票价难免腹诽一番。

退了旅店再次回到车站,能扔的东西全都扔掉,包括那件很帅气的伊斯兰长袍,F帮我补习英文的笔记本,没办法,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连这些也承受不了了,必须减负!

火车站里根本没有什么工作人员,无论是谁,都可以自由出入站台,到处都是卖雪糕的,卖汽水的,卖甜瓜黄瓜的小贩。

好不容易找到警察,问清楚自己是四号站台,从天桥走过去顺手买了一根大黄瓜,足有半斤重,印度小哥仔细削去皮,手中拿出一个罐子,便要把罐子里的东西倒在黄瓜上。

九儿问这是什么东西,小哥说,咖喱!

九儿急忙一把将黄瓜抢过来,给了他十个卢比,天哪,黄瓜上浇咖喱,这也太重口味了吧!

十块卢比折合人民币一块二,吃掉它已经半饱,又弄了一块也有半斤重的甜瓜,稍贵,二十卢比,小哥继续要放咖喱,九儿继续拒绝他放咖喱。

其实印度和尼泊尔的口味都差不多,咖喱,咖喱,咖喱,连冰激凌也有咖喱味的。

九儿并不反感这种味道,但却绝不能接受吧咖喱粉撒在甜瓜,甚至是苹果上边(相信我,他们吃苹果,哪怕是西瓜也要放咖喱)。

等火车的人不少,卖东西的人也不少,但就是没有什么工作人员,有两个中国美女和我一辆车,但那会九儿实在是病的厉害,懒得和任何人说话,打个招呼就坐在那里啃黄瓜玩。

过了好一会,火车来了,没有任何提示,似乎你愿意上就上,不上随便,反正门都是打开的,进去就是。

心情古怪的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铺位,一群印度学生证坐在下铺聊天,我直接放好行李爬到上铺。

印度这个地方很脏,火车却是干净的不像话,被子,床单,全部都装在牛皮纸袋子里,一客一换,空调很足,我卷起被子闭上眼睛养神。

大概是空调的原因,居然觉得身体好了很多,咳嗽也不严重了,到了傍晚,火车开始统计晚餐,九儿要了一份蔬菜搭巴,折合人民币十二三块。

搭巴就是标准的印度餐,蔬菜,米饭,咖喱,还配了汤和酸奶,你把订单交给火车上的工作人员,餐车做好之后有专人送到面前,怕不够温,上面还包着锡纸。

那天的确很邪门,到了火车站,本来病怏怏的九儿忽然有了胃口,吃了一肚子瓜,晚上又觉得饿,干掉了一整套蔬菜搭巴,像印度人一样,用右手抓着吃。

旁边的印度小哥冲我翘大拇哥,认为我是尊重印度的传统,我说我一直都是用手吃搭巴,因为这样吃有印度的味道,这哥们笑的更开心了,请我喝了一杯奶茶,五卢比,折合人民币六毛钱。

一路睡得比在旅店还香,醒来时已是清晨,下铺请我和奶茶的印度小哥已经下了车,九儿刷牙洗脸,将车门打开,要了一杯咖啡做早餐,一边喝一边看路上的风景。

是的,印度火车随便谁都能打开门,我不太会开,还是列车员帮我打开的。

把双腿伸在火车外边,喝着六毛钱一杯的咖啡,我觉的此刻已经又活了过来,仅仅是一夜之间,病魔退散,精力充沛。

印度的火车绝对是我这辈子坐过最神奇的,有机会大伙一定要体验一下,厕所里没有纸,只有一个不锈钢的水杯,用链子锁在地上。

干什么用?呵呵,我只能说,我还是习惯用卫生纸。

据列车员说,即使有印度人没有买火车票,他也不会把人赶下车,因为有的人实在太穷了,根本买不起票,就让他们找地方蹲着,别打扰其他旅客就好。

九儿问车顶坐人的事情,他说也是真的,但不是这条线,来往新德里和孟买的铁路上会有人因为买不起票,爬到车顶上,当然,那只是人特别多的时候。

让富人买票,穷人搭车,等于给穷人免费迁徙的机会,我忽然对印度铁路肃然起敬,在加上低廉的票价和食物,一开始火车站里种种糟乱的事件,如今看来也不是那样重要了。

到达加尔各答,出站,打出租车到萨德街。

加尔各答的出租车就像是中国的老上海牌汽车,计费用的表居然不是电子,而是机械的,不过价格低廉,一百卢比能跑很远的地方。

九儿怀疑,自己病的这么厉害有气温的原因,毕竟是北方人,四十度会要我的命,于是我找旅馆的时候多了一个条件,有空调。

费很大力气才找到一个价格合适的旅馆,有空调但是没有WIFI,每天八十块,住下,花一百五十块买了张无线上网卡,居然是3G的,华为制造。

休息两天,精神果然好了很多,该交的稿子也都交上了,这是九儿一路上住过最贵的地方,暂且当成长途旅行中偶尔的奢侈吧,没办法,身体实在扛不住了。

加尔各答确实比瓦伦纳西好很多,有一条地铁线路,有公交,出租车也方便,但要说现代化?估计连国内的三线城市也比不过。

加尔各答吃的比尼泊尔好,最起码有牛肉,在尼泊尔,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印度教徒,而在印度却生活着大批穆斯林,我吃饭就去穆斯林聚集区,点双份的咖喱牛肉,再来一份咖喱鱼,一份咖喱蔬菜,伴着米饭狂吃,一顿饭大概十五块钱,比尼泊尔还低。

萨德街街口就是博物馆,加尔各答为数不多的现代感建筑,气势不错,九儿对印度历史很感兴趣,但更吸引我的还是人,印度的各种人。

穷人人把自己的窝棚搭在博物馆的围墙外,把本来很带感的围墙弄的破破烂烂,政府不仅没有权利将穷人赶走,还得给他们修自来水管道,方便他们做饭。

于是每天吃饭的时间路过这博物馆,就看见好多印度妇女,在博物馆外边烧炉子,煮饭吃。

大伙都在抱怨国内的房价高,但在印度,房价比中国更高!因为在印度的城市里,根本就没有可以卖的房子!

想要开发地产,首先要清理占据土地的居民,印度那地方,一平方公里恨不能住一百万人,都住在棚子里,你要是想拆这棚子,就得给这些穷人发住宅,谁能拆的起?

于是印度的城市就出现了这种奇怪的现象,穷人搭了棚子到处随便住,中产阶级和富人没房子可买,在加尔各答,市区的房价高达十几万人民币一平方,而在孟买,还要更高。

作为印度过去的首都,排名第三的大城,加尔各答满街都是自来水管,因为住在街上的人太多了,需要洗澡,喝水,于是政府便到处建水管,建厕所。

抽空买了一张飞斯里兰卡的机票,从印度南部的金奈到斯里兰卡首都科伦坡,二百八十块,船票也是二百多块,可以看到印度洋的壮观,但印度和斯里兰卡的通航临时关闭了。

到了加尔各答,九儿才开始感受到印度的魅力,越住越喜欢,但签证只有一个月,又无法续签,只好抓紧时间走马观花。

除了感受当地人文风情,九儿还去了一个一直想去的地方,全球最大的红灯区,加尔各答,卡纳加奇。

之所以想去这里,因为九儿是一个很彻底的影迷,七十七届奥斯卡最佳纪录片生于妓院,讲的就是卡纳加奇区一群性工作者的孩子。

当初看到这片子对九儿的触动很大,获得奥斯卡大奖后,印度政府给电影里的每个孩子发了一笔钱,还有住宅,但第二年就传来消息,最可爱的那个小姑娘被家里人卖掉了,还有的孩子已经成了卡纳加奇区的性工作者,和她们的母亲一样。

郑重声明,以下内容含有少儿不宜成分,请谨慎观看!

打车,告诉司机目的地,司机很诡异的看着我,我懒得理会他,也根本不在乎他怎么看我。

一下车,偌大的阵势还真是把九儿吓了一跳,阴暗的住宅区,一眼望不到边,到处都是穿着印度传统服装莎莉的女人,各种年龄,各种长相。

一些年纪大的女人可能是拉皮条的,操着印度语就要把九儿朝黑漆漆的屋子里拽,九儿很凶恶的拒绝了她们,引得她们在背后不知多少骂。

在印度,你一定要清楚表明自己的立场,哪怕是对别人态度凶恶,甚至真的卷袖子,和他们干一架。

根据九儿的经验,假设你不摆明自己的态度,就会被人认为你是好欺负的。

相信我,这绝不是一件好事,印度有着各种各样的陋习,你如果不懂的抗争,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这阵子看新闻,有个瑞士姑娘在印度被强奸致死,原因很简单,这对夫妇对别人太好了。

九儿可以很确定的告诉列位,在印度,女人,特别是低种姓的女人,地位甚至不如一头牲口,在印度,男人就是有强奸女性的传统,你没看错,他们把这个叫做传统!

同种姓强奸叫传统,高种姓强奸低种姓,叫临幸!

收起你所有的慈悲和人文关怀吧,在印度的底层社会,依然是人吃人的社会,要么你选择抗争,要么就被人吃掉,这绝不是耸人听闻。

凶恶的态度吓跑了那些纠缠不清的老鸨子,却引来了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些人大多是性工作者的老公,也有些是专业的皮条客。

毕竟是印度最底层社会,几乎没人会说英语,九儿选了一个身材矮小的中男人,让他带着我以嫖客的身份进入这片偌大的区域。

阴暗的筒子楼,无数房间里都是性工作者,没有例外,一栋楼里多的可以有几百性工作者,少的也有一百来人,整个卡纳加奇地区,全都是这样。

很多性工作者就和自己的孩子住在一起,有男孩子,也有女孩子,见到我进来,这些孩子一点也不害怕,知道母亲要做生意了,揉了揉眼睛躲到一边。

卡纳加奇真正热闹的是夜晚,九儿自问已经是相当大胆的存在,依然不敢夜间来,所以挑了一个下午来到这里,大多数性工作者都还没有起床,一脸疲惫的样子。

这些孩子并不上学,母亲,姐姐接客的时候,她们就在一旁看着,等到她们长大一点,便会和母亲姐姐一样,做起皮肉生意。

一个老鸨子英语还算顺溜,问我要找什么样的姑娘,九儿说要年轻,要漂亮的。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印度姑娘,浓妆艳抹,有点小肚子,我问她这姑娘多少钱,她说五千卢比,九儿说再换一个。

以此类推,前后七八个姑娘都被九儿问过来,价格,年龄什么的,可惜这老鸨子英语实在太差,说不出更多东西。

目的达到,就说抱歉,你的这些姑娘都不和我胃口,起身告辞,老鸨子在后边偷偷骂了我几句。

皮条客不明白为何这么多姑娘九儿都看不上,于是告诉九儿这里的姑娘随便你挑,看中了谁告诉我就行。

这正合九儿的心意,于是就一家一家筒子楼逛了起来,什么也不用说,走进去就行。

天色渐暗,九儿给了这哥们五百卢比辛苦费,快速离开卡纳加奇,搭上出租车,迅速离去。

当时九儿要是再不走,真的可能就出问题,因为那男子的眼神已经明显不对了,他身边也多了几个粗壮的印度汉子,见九儿这样一家家看过去,问东问西却什么也不干,任凭是谁都会觉得奇怪。

那天天气并不热,但上了出租车九儿伸手一摸,后背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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