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思索一阵,开口向杨志问道:“杨制使可是因为晁天王在黄泥岗上劫了那生辰纲,不想同去梁山?”
杨志冷笑一声:“正是,梁山上虽有英雄好汉,但是也有那宵小之辈。”
鲁智深忙想打圆场,陈凡却是伸手一拦,笑道:“我知道杨制使乃是杨老令公后人,名将之后,现在落了草自是心有不甘。”
杨志闻言面色一松,叹道:“那又如何?辱没了先辈威名,日后洒家还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于地下!”
陈凡继续道:“杨制使本是名将之后,中了武举人,官封殿帅府制使,因押送花石纲在黄河里翻了船,不敢回京赴命,四处逃难。可是如此?”
杨志面色一变,沉声道:“是又如何?”
“你可知那花石纲是何物?”
杨志面色阴沉道:“自然知道,乃是赵官家喜好奇花异石,下旨命人收集的。”
“那你可知因这花石纲害的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洒家知道。”
陈凡轻笑一声,道:“杨制使因为花光了盘缠,在东京街头叫卖祖传宝刀,斗杀了牛二,被发配到大名府充军,被那梁中书赏识,为其护送生辰纲,可是如此?”
杨志听着自身经历,被别人细语道来,叹了口气:“正是如此,洒家多次推托,但是身受那梁中书恩情,推辞不掉。”
“那杨制使是知道这生辰纲是何物了?”
杨志声音深沉道:“是那梁中书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要给蔡京那厮贺寿。”
陈凡更是大笑,道:“我知道杨制使是三代将门之后,生性高傲,想指望一身本事,边庭之上一刀一枪,博个封妻荫子,也与祖宗争口气。不想命运多舛,失了花石纲,路过梁山,王伦那厮盛情款待,给足了面子,也不为所动。英雄落魄汴梁街头,只得满含心酸将祖传宝刀变卖,一个英雄,落到如此境地,可悲,可叹!”
杨志闻言仰头合上双眼不语,两行热泪从虎目中缓缓流出。
陈凡却是脸色一变,接着道:“那花石纲和生辰纲是何物?乃是贪官污吏搜刮的民脂民膏,不知害死了多少百姓,想堂堂杨老令公后人现如今却做了那贪官污吏的帮凶,走狗!朝廷昏庸,小人横行,英雄落难,杨制使莫要执迷不悟了!”
杨志面色变换,最后拜倒在地,放生大哭:“哥哥骂的好!洒家活了这些年,活的给祖先丢脸,让天下好汉嘲笑,今日哥哥一番话骂醒了洒家!”
陈凡上前扶起杨志,温声道:“杨制使,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今后就与众兄弟一起,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让世人刮目相看!”
“如哥哥不弃,愿随哥哥牵马坠镫!”
大厅中,一伙人听着陈凡与杨志的对话,都是各有感叹,鲁智深上前一只手按住杨志肩膀道:“陈头领说的对,以后众兄弟一起,一定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
陈凡微微颔首,看向众人:“鲁提辖,这便打点一应人手财物,一同往梁山去吧,外出多日,该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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