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八章大结局
素问是知道陈冰对自己母后并不是十分欢喜,甚至还是保持着一些敬畏姿态,但刚刚他这提点意思也就是说孝宣太后也是跟着一同来了这前线。
原本武烈帝亲自来这也没有什么,武烈帝位这些年若是有什么战事多半都是御驾亲征,武烈帝时值壮年,文治武勋自是十分出色,而且这性情素问不能说武烈帝是一个仁君也不能说他是一个暴君,从素问几次为数不多所见到武烈帝,只能说这个人脾性并非是所想之中那般,应当可算是一个根本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事情。
而至于孝宣太后,素问并不认为就像是陈冰所说那样如果自己不想看到她就能够完全躲过孝宣太后,这该来也总该是会来。
“又会有什么事情呢,陈冰,你太过担忧了。”素问对于陈冰那十分忧愁模样多少也觉得陈冰对孝宣太后也此地反应稍微有些过大了,孝宣太后就算是想要做什么,这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女子罢了,又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陈冰听着素问那没有怎么将自己母后当做一回事姿态,他心中隐约地有些着急,有些话要对素问说,但这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陈冰很想让素问明白,他母后根本就不是一个良善人,若是她是自小同他母后生活一起就会明白,但现他这般说这,光是叫素问听着时候她也是不能理解他心中所畏惧着。
“你可知……”陈冰想要开口,却是听到从外头传来脚步声,这脚步声虽是有些远,却是朝着他们这边而来,陈冰不能确定这来人到底是谁,也只能暂时地将自己想要说话给停住,打算等下一次有机会时候再同素问说。
那脚步声越走越近,后便是挺了这门口,然后陈冰听到房门“吱呀”地一声轻响被人给推开了。陈冰看向来人,他站起了身来,朝着来人行了一个礼道了一声:“太子殿下。”
那脚步声渐渐走近时候,陈冰就已经听了出来,那是太子萧慊。陈冰虽目不能视,旁感觉也就成了他感受到这儿世界唯一,声音脚步,陈冰对于萧慊是有过几次接触,自然也就记住了萧慊脚步声和声音。刚刚脚步离得远这才没有分辨出来,但走到近了那脚步声渐渐加近时候,陈冰也听出了这来人是谁。
萧慊这一开房门所瞧见便是坐一旁陈冰时候,他面色之中虽说没有露出半点端倪来,但看到素问之前还十分和善地同陈冰聊天模样,看到他推开门那一瞬间,素问原本还算是和善容颜当下也便是变得有几分不耐烦地起来。
“明王多礼了。”萧慊朝着陈冰露出了和善笑容来,知道陈冰是看不到,当然他这一份和善并非是露给陈冰看,而是露给素问看。
“只是许久没有瞧见义妹,这便是来同义妹说说话罢了。我先告辞了。”陈冰姿态也是十分和善,他微微朝着萧慊方向颔首,慢慢地朝着门口方向而去,他步履倒也还是平稳,到了门口时候自然是有了伺候人上前来迎了一番,不一会,陈冰便是越走越远。
素问静坐一旁,她手上捧着那微温茶盏,只是慢慢地啜饮着并没有半点要同萧慊开口说话意思。萧慊倒是走了进来,十分自然地将素问手上茶盏那到了自己手上,就着素问喝过地方品了一口。
“这往后只怕是有些忙,只怕是会顾不上你,你若是觉得实是太过无聊,那便是同陈冰多聊聊吧。”如今这样情况下,只怕往后时候要比之前加不得空闲,还有这往后时候他多半也是不能再这般陪着素问了,这时间不知道是有多长,虽说萧慊不怎么喜欢陈冰,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与其是让素问同旁人呆着,倒不如是直接让素问同陈冰两个人呆着。
素问看了一眼萧慊拿手上茶盏,他那喝着茶水时候叫一个自然,对于这一点素问也已经懒得同萧慊再做计较了,因为再计较他要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漠北时候,她曾经自己屋子里头下一些个毒,阻止萧慊靠近,但萧慊却还是能够故我半点也还没有将这些看眼中。当然,素问也不饿可能会对萧慊下太大狠手,并非是她是不愿意下狠手,而是完全不能下太狠手地步。
只可惜即便是她那样做来却还是没有阻止萧慊,这人远比素问想象之中还要来有耐性要比她所想之中还要来加来不妥协时。这般一来这也便是让素问觉得再这般地针对着他也完全成了没什么意义事。
“你就不怕我再下毒么?”素问看了一眼端着她茶盏那边喝着萧慊,神情平稳,虽然毒不死她,但却也不会让他十分好受。
萧慊笑而不语,这种时候她就算是真下毒只怕也不会下太大狠手,她到底也还是一个顾及全局人。再者她若还是真要下毒,那么他也只能认了,谁让她是他妻子呢。
“若是真想要毒死我,你早就已经下手了不是?”萧慊神情加淡然,“好了,这别扭话我面前说说也便算了,可不能旁人面前说出口去。”
萧慊对于素问容忍自然是完全没有任何限度,但这并不代表着他身边总不会是这样永远没有问题,就像是刚刚那种话要是被旁人听到,会对素问有着什么想法,到时候不免地也会有一些个闲言碎语出来。
素问旁人眼中是赵国人,若是赵国人对着对他下手,那这般问题也就会变得加严峻起来,这般弄不是便是会成为赵国和卫国之间问题,如今这样情况下如果被有心之人听之,这后果……
萧慊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这船虽是战船,但比之寻常战船还是多少有些不同,这寻常战船之上自然是没有像是这般供着休憩用房间。这是专门用于主战船上所用。
但即便是如此,却还是同那些个宅子别院之中所比完全不一样,毕竟是行军打仗之中到底不能像是平常那样奢华,一切只能从简。
萧慊到是清楚素问这人是对物质上要求不算太高,即便是如今这里什么都没有情况下这也阻碍不了她什么,只要是她愿意呆着地方,就算是只有空壳子哪怕那顶上破瓦遮蔽不了了半点风雨,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半点遮头物,夜宿野外只有篝火一堆时候,她也不会抱怨什么。
丰乐河,素问原本还以为自己不再会到这丰乐河边了,到了这里来时候不免地也有些触景生情,尤其是踏上船时候,素问只觉得浑身有些难受,甚至还有些不可抑制地觉得有些不安全,之前停留脑海之中不好印象也随之而来,素问不免地就会想到当初那场景,尤其是爆炸那一瞬间所冲击而来热浪,看到船时候心中不免地就有几分畏惧之感,只是她这面上没有说罢了,素问当然知道自己这样情况是什么,是创伤后遗症。
经历过创伤人多半都是会有这样毛病,素问自己是医者,自然也就十分清楚,对于这种事情她十分清楚,也知道自己情况要怎么做也很清楚,她症状要比那些个严重要轻许多,只要时间一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萧慊原本是打算将素问送回到长安城之中,但后来觉得若是将素问送回到长安之中,这山高水远若是出点什么事情他这一时之间掌控不得,这二来萧慊也实是不放心素问一人回到长安城之中去,当然这其中有为素问担忧地方同样地也有为长安城之中人担忧。
所以萧慊也就将素问带自己身边,至少是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总觉得即便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到底也是能够自己掌控之中至少不用落得惊慌失措地步。再者他也想让素问陪自己,想让她能够自己胜利时候能够陪自己身边同自己分享着这其中喜悦。
素问知道萧慊对于自己维护可算是真十分到位,就像是陈冰说那样,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许自己萧慊身边哪怕是天塌了下来萧慊也是会给自己给撑着。
“什么时候会结束?”素问漫不经心地问着萧慊,虽说早就已经有了印象这三国背地里头已经狼狈为奸了个妥当,就等着此时此刻对着越国下手,但现姜国已经出手了,而赵卫两国却还是这赵卫边境并没有动手意思,这让素问也觉得多少有些摸不准,这个时候不是应当趁着越国防备薄弱时候趁虚而入么,难道事到如今这个时候才开始寻起什么道义来,还打算递上帖子择日来战一类?
“不急。”萧慊缓缓地道了一声,这容渊同容熙之间因为那些个帮手江湖人士要不是突然之间临阵倒戈要不就是离开关系,容熙已经容渊手上连连吃了好几个败仗了,也已经呈现了颓败之相,想来要不得多久就能够以容渊大胜而告终。
姜国率先出战也便是为了转移已经旗开得胜容辞主意力,虽说容辞并非是将士出生,却也可算是一个将才。如今容渊将容熙围困一个城池之中,容熙虽是抵死不从,却也到底是奈何不过弹粮绝,多不超过十日左右,萧慊觉得这件事情便是能够完满结束。
他同赵王武烈帝之间也还有一些个事情没有谈妥,连军一事自是要慎重一些,且他这般出手可并非是想要空手而归,自然地也是要慎而重之。他打算自然便是容熙战败,容渊人马尚没有那样精力一下子阻拦时候再动手,佐以姜国人马,想要就此是吃下大半个越国自是不成问题,到时候即便是留着越国,也便是成了一个依附而生小国罢了,到时候每年朝贡都能够让这些个人焦头烂额了。
“约还是能够赶得及回了家过年。”萧慊道,依着武烈帝那一贯尚武稀罕速战速决方式,只要是沾到了甜头若是不一味穷追猛打这也是十分不可能事,而且武烈帝人马骁勇,适宜做了先锋,到时候由十万赵军和十万卫兵会成为先行,而剩下各自十万大军便会随其后,这般一来也可算是相互监督免得真当一方人马前方厮杀而另外一方人马杀了一个回马枪。
如今已是九月,到年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四个月时间了,这么说,萧慊他们根本是打算这几个月之内就将事情给安顿好,如果是之前,素问还是觉得萧慊实是太小看了越国兵马,就算是他同赵国四十万大军压境想要四个月内取得压倒性胜利这也是有些难度事,但现,素问倒并不觉得这种话有夸张成分,因为现还是真有这样可能。
“这些个事情你无需担心,你便是跟我身边就成。”萧慊微微一笑道,“武烈帝对于这种事情十分热衷,你我只要等着便是。”武烈帝御驾亲征而来,这个帝王戎马多年,骨子里头流着那一份血液都是带着激狂,萧慊并没有打算同武烈帝一争高下念头,有人愿意前线上冲锋陷阵那也便是他家事情,萧慊不过就是要顾着卫国二十万大军,先锋是武烈帝,余下二十万大军统筹是他手上。
容熙已经被困城中有十日了,粮草早就已经解决干干净净,半点也不剩下了。而城中百姓有夜间偷偷想要去开了城门投降,被兵将发现之后便是抓了起来。容熙自是容不得这些,他所做下一条军令便是杀,所有想要投降不管是将士也好还是城中百姓也好,一律都杀个干净。既是没有效忠于他,他又何必是要这些个不忠百姓和将士。
容熙原本以为有这样禁令,城中百姓和将士们自然是不敢反抗,却没有想到这斩杀百姓和将士竟一日一日地多了起来,整个城中处于一片死寂,明明城中还有不少百姓,也还有他那些个将士所,他却是觉得自己所处地方就像是有一年他经过一个很多年前发生过瘟疫而被搬迁那个死城一般,里头宅子还着,却是没有半个人出现这个城之中,有一种形影相吊感觉。
甚至有百姓和将士夜闯他如今所住县令宅子,想要将他给击杀了。
容熙开始夜不能寐,他甚至开始不知道这如今自己身边留着人下一瞬时候会不会拿了什么利器将自己给击杀了,那一种危机四伏感觉不停地笼罩着他,他不敢入睡,也不能入睡。他开始日日抱着兵刃,即便是入眠时候也会瞬间惊醒过来,仓皇地看着自己四周一切,就怕这突然之前会有人要了他命,而他即便是困厉害而打了瞌睡时候这闭上眼睛并非是一片黑暗,而是那形形色色人,其中有怨怪着自己父皇,睡梦之中父皇不停地训斥着他,然后便是那些个将士,那些个身着越国战服将士们用那怨恨眼神看着他,青面獠牙地寻他索命。
这样情况,容熙怎么敢入睡,这般一来之后他整个人便是渐渐消瘦下去,几乎有着要形容枯槁模样。这般左右不能入睡情况让他情绪加紧绷和暴躁,稍有差池之后便是会直接处于盛怒状态,整个人是疯狂,城中对于他不满声越发上扬。
九月十五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月圆之夜,但这一次天气却不是大好,阴雨蒙蒙,月光被乌云所遮蔽住了,半点光亮也没有透出来,有着一种十足诡异姿态。
容渊借着城墙上那些个士兵换班时候,像是一只鹞子一般地窜上了城墙,又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城中守卫那些个将士,容渊出现这个城中,他知道这个城中其实已经支不了太久了,孤立无援,弹粮绝。容渊一直等着容熙能够降了。看过往那些个情分上,容渊自会留了他一命。
但他素来知道容熙这人是一个十分坚忍,这一点其实可以从他隐藏了自己性子那么多年可以看出,但他竟然到现这种程度还想着成为帝王不成?
容渊小心翼翼地屋檐上略过,轻盈并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来,有夜寻将士打从街道之中经过时候,容渊小心地伏地了身。他仔细地收索了城镇之后这才发现容熙藏身之所是原本县衙之中,他门口站着不少将士,这面上有着疲惫之色。这是城中将士脸上所常见那种神色,不管是饥饿也好什么也罢,还有与之俱来压力也确是让这些个人这般疲惫了。
容渊也没有什么再同容熙这般争斗下去念头了,而且时局也已经容不得他再做这样迟疑了,姜国进犯。容辞已经领兵前往,二十万大军和不足八万人马这看着就是十分明显以卵击石,而姜国已经动手了,这赵国和卫国只怕也是要不得多时就会出手,到时候这内战还没完,顷刻之间大家都变成了亡国之奴了。
房门外头守着那些个将士,容渊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要如何去将这些个人制服,并非是他不能而是他一旦出手势必是会闹出不少声响来,一旦闹出动静来必定是整个城中都会知道。
正容渊琢磨着应当要如何做才能够进入时候,这房门紧闭房间之中突然传出了那痛苦无比且十分凄厉呼唤声。
“别过来,滚来,都给本王滚!本王才是真命天子,本王才是天命所归!”
那声音之中带了几分咆哮,甚至是有着一种完全声嘶力竭味道。
那半夜之中突然之间响起这样声响不管是谁都是会猛然之间吓了一跳,即便是门口护卫那些个将士。他们面色上虽是没有露出惊讶神色,但这眼神之中显露是“又来了”这样神情。
容渊听着那属于容熙喊声,他虽不知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从那房中传出声音听来,他只听到了虚弱之色。
那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手上提着一把剑容熙神色疲惫地走了出来,他披头散发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走了出来,容渊隐藏暗处虽没有看得十分清楚但看到容熙那身形时候,他也忍不住吃惊了一下,不过就是这么一段时日罢了,容熙整个人消瘦了整整一圈,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岁一般。
“殿下!”
守卫人看着容熙提剑走出来时候,他们纷纷往后退了一步,这些时日来这人神智似乎有些时常了,军中也有不少人正传着这三皇子殿下是被脏东西给压制住了,只怕是冤鬼索命了。这能不同三皇子呆一处时候量地也便是不要呆一处免得平白地自己倒霉了一场,这身边护卫人总是会莫名地被处死,若非不是没得什么办法,只怕也没有什么人是愿意给容熙门口护卫了。
如今看到容熙这般像是疯子一般出现众人面前时候,他们只觉得可怕厉害,往后退了又退,几乎是到了退无可退地步。
容熙那一双眼麻木着,他神情之中也有几分狰狞多便是有几分癫狂,他提了自己手上长剑就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些人一般地开始动手。
那些个护卫哪里是能够甘愿就这样不明白地死剑下,容熙出手时候他们也可算是知道了当初那些个死有些个不明不白人到底是怎么死了,原本根本就是死三皇子容熙手上。
他们自然是拿了兵器去抵挡,也有人不是容熙对手,当下被容熙刺穿了身体,鲜血喷溅了容熙一脸,而容熙恍然未觉,他甚至连抹一把自己脸上血水都没有,当下又是要冲着旁人而去,那嘴里面还凄厉地喊着:“我是天命所归,我是真命天子,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这样打斗很地便将旁人引了过来,尤其是那城中负责巡夜将士们,他们冲了进来所看到就是自己所效忠这个人竟然手上拿着剑对着他们这些不要命地效忠于他人刺杀着,一时之间没有人敢上前去做些什么,甚至他们脑海之中都已经有些混乱了。有人想着他还要跟着这样会胡乱地刺杀自己将士人吗?
这样想法渐渐蔓延开来,饶是他们曾经有着坚固地想这三皇子容熙仁义若是他成了皇帝必定是一个仁德之帝人,现也已经完全没有这样想法了,这一路走来,容熙所作所为他们也是看眼中,现他越发趋近疯狂了。
跟着这样人真实惠有什么好结果吗?这样回答没有人能够回答出来,但他们却是肯定若是再跟着容熙这样下去只怕自己这性命都是要不保了。
容渊见那些人都像是被骇住了一般无一人敢于上前去阻止容熙,而此时此刻容熙却像是杀红了眼怪物一般还打算朝着余下人动手,原本暗藏深处他也一下子暗藏不住了。
他从暗处窜了出来,当下便是去制止容熙。
容熙功夫原本就不是容渊对手,不过就是几下功夫便是将容熙手上长剑一送一夺当下便是将他长剑夺自己手上,一下子横了容熙脖子上,而容熙也被容渊刚刚那一番动作狠狠地凑了两下,这一下子倒也算是清醒了过来。
容熙看着将长剑横自己脖子上容渊,又看着那站自己面前那些个将士,空气之中又是有着那完全掩盖不去血腥味。容熙当下便是知道自己刚刚又陷入了那癔症之中,而自己多半又是杀了人。
但这并不代表着容渊能够宛若无人地闯入了城中,而且就自己将士面前将自己视为傀儡一般地挟持着。
“容渊,你单枪匹马地来,你以为你还能够出去!”容熙凶恶地道,“你若是将我放下,我便是留你一条性命,你若是执意要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怕到时候你也别想走出城门去了。”
容熙朝着容渊这般威吓十足话说了一通之后又是看向自己那些个部将,只见自己部将那边傻呆呆地站竟然没有一个人对着眼前这人抽刀而上模样,这般姿态让容熙心中也觉得十分气恼,他大声地道:“你们这些个没用东西,竟然便是被人这般闯了进来,你们……”
容熙还要再骂,却是听到容渊声音凉凉地响起,他手上长剑往前送了一送,当下容熙脖子上划开了一个不大不小口子,温热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让容熙也瞬间骂不出口。
“我原本以为你围困于此弹粮绝之时,若是你这心中顾念着半点百姓也是会降了,但我却没有想到你这般完全不顾念百姓,将百姓性命视而不见。你如今连你这些个为你卖命将士都是不放过。容熙,你且看看你到底是哪里还有半点仁义,哪里是有半点仁德之心!”容渊叱问道。
“那都是因为你!”容熙对于容渊这些个叱问完全不放眼内,他冷哼了一声道,“你自己且说说,这么多年下来,我哪里是待你不好,你说我没有半点仁义,没有半点仁德之心,你若是有,当初你就应当应我提议让我当了皇帝。这般一来也少了那么多是非,是你自己不肯,你敢说你对帝王之位是没有半点想法,你这不也想着当了皇帝这才不肯吗?!”
“姜国如今趁虚而入,如今已连取我三城,今日我来便是要同你说,若你我再这般战下去,只怕到时候就便是只有三城了,到时候整个越国就会成为赵、卫、姜三国囊中之物,我这是惧怕也便是这一点。你若还是容家子孙,便是同我一同上了边疆抵御外敌去!”容渊道。
“那又同我有什么关系,若你现肯拥立我为帝,我自是会同你抵抗外敌,若你不肯,那么便是倾国同我为葬吧!”容熙哈哈地笑着,那声音之中有着一种疯狂意味。
疯子!
直到现这一刻他还想着当皇帝,这宁可看着国破家亡也要那个那个皇帝!容渊有那么一瞬间只想将自己手上长剑一横,对着他这脖子一抹,将他解决了个干净利落来得干脆。
容渊放弃同一个疯子再做理论,他抬眼看向那些个将士,他缓缓道:“你们虽是容熙将士,却也还是越国将士,现这个时候你们是宁愿看着国破家亡让百姓们都成为亡国奴也要同你们所拥立人战到后一刻,还是愿意跟着我上了战场去抵御外敌?!”
容渊看着他们,眼神之中坚定且没有半点嫌弃意味,他道:“若是你们愿意同我上了战场,那便是开了城门。你们会成为我军中一将,若是你们还选择是他,那么也便是只能战到后了,他日若是越国真成了三国囊中之物,那么你们父母兄弟姊妹也都会成为亡国之奴,作为一个亡国之奴往后日子也便是要处处低人一等,这也便是你们所愿意看到?”
那些个将士们听着容渊所说话,他们这些个人当兵,除了一些个人是冲着高官厚禄而去,这大部分人目也是十分明确,不过就是想要领一份军饷,让家中人日子过加好过一些罢了,这才原意舍了性命这般去做。
但若是家都不了,亲人们要是成了亡国奴,这日子自然地也便是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了,这戏文之中也曾经说过这亡国之奴这所受待遇那和牲畜也没什么差别。
而且这些个将士们也早就或多或少地对容熙已经寒了心,觉得此人确是不堪很,完全不像是一个会登上大位所应当有模样,这样人若是真登上了大位也未必是他们百姓之福。
再加上刚刚容熙杀护卫,到这般国破家亡地步还只心心念念着帝王之位,这样做法让他们加寒了心。
他们几乎是没有多想,当下便是同容渊表达了自己意向,他们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我们愿跟随庆王殿下。”
容熙看着这些个原本是对自己忠心耿耿人如今竟然一下子倒戈向了容渊,他面色一白,知道自己是真大势已去。
“去将城门开了,不会有人为难你们。”容渊道。
“是!”
将士们得了令,鱼贯而出,再也不堪容熙一眼,或许对于他们来说现容熙已经便是他们所关注重点,哪怕是被容渊此时此刻给杀了也没有多少关系。因为他们实已经是对这个人失望到了极点,不想同眼前这人再这般下去这命没了,还落了一个难听名声。
容渊见那些个将士们走了出去,如今这地方也就只有他同容熙两人,点破了容熙气海,废了他功夫,从此之后容熙只能像是一个寻常人一般地活着再也不能伤人,容渊放开了容熙,而容熙像是一条被抽了骨头泥鳅一般瘫地上,一张脸煞白煞白。
他知道容渊对自己做了什么,他废了自己,这般年纪被一个人给废了,那么他就真是成了一个废物了。容熙冷汗涔涔地看着容渊,那眼神之中都痛恨。
“我不杀你,看你还是容家子孙份上,我饶你一命。从此之后你便像是一个寻常人一般地过着吧,往后便是没有你这个人了。”容渊看着容熙,这是他后能给予容熙一份仁慈,从此之后他只能是一个人,过着寻常百姓活计,至于皇三子容熙自是不能活了,他会宣布他暴毙而亡。
容熙惨然地笑了一笑,他这半生时间便是钻营此,现要他像是一个寻常人一样生活,他怎么可能会像是一个寻常人一样。
“当一个寻常普通老百姓未必会是一件坏事。”容渊看着容熙那不甚甘愿神情,他忍不住道了一句。他若是有得选择情况下自然也不会是想要出生皇家,寻常百姓家之中出生或许日子是会过比较艰苦一些,可能还会为生计而不停忙碌,但也是要比现要好多。
容渊看了一眼容熙,外头传来一阵一阵呼喊声,有百姓欢呼声,这样情况下他也应该到了觉悟时候了,他时代已经过去了。
容渊转身要走,却是被容熙给叫住了。
“你想当皇帝?”容熙身后道了一声,那声音之中有着几分不确定,容熙从一开始时候也觉得容渊这样地同他缠斗着应该是因为他想要这个帝王之位,如果是这样结果,容熙觉得也实是无可厚非。到了现这个时候,就算是容渊是真称帝为王了多半也不会有多少反对意见,但容熙看着容渊,经过这么长日子以来,他那一双眼神之中还是那样清澈,依旧像是以前时候那般看着无欲无求。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容渊回头看了一眼容熙,那眼神像是古井一样深邃,明明是夜晚却透亮像是天空之中星星一般璀璨。
容渊声音中十分认真,他刚刚所说那一句话时候也是十分认真,他是真从里都没有这样想过。
容熙闭了闭眼睛,他是败了,他汲汲营营那么多年结果却是败对那高位没有半点想法人手上,这样情况也实是足够觉得自己这大半辈子是有多么可笑了,报应吧!容熙恍然地想起当日那个像是谪仙一般人物对着自己所说话,或许他身上确是没有什么帝王之气同样也没有什么枭雄之气,或许他们眼中自己所做一切大概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吧。
容熙看着容渊那渐渐远去身影,让他作为一个普通人一样地生活着,他委实是做不到,也不想去做这样事情。
容熙支撑着自己回到了供着自己休憩房间,他平静地点燃了桌上蜡烛,然后用蜡烛点燃了床幔被褥,很地那火势一下子蔓延开来,渐渐地吞噬掉了整个房间,那熊熊火光之中,容熙没有半点挣扎反而是十分平静地看着火光蔓延到他身上,将他衣物头发也一并点燃,剧烈痛楚身体四周蔓延开来,而容熙却恍若未觉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他不能像是一个英雄一般地出生,却还是想要有自己尊严地死去,至于容渊所给那些他统统都不要,不过就是成王败寇罢了,他容熙一贯是一个输得起人,自然也是能够付得出自己代价。
容渊这走出了县令府衙,街道两旁都是那些个有些诚惶诚恐百姓和将士,而原本城外准备突袭大军也已经副将带领下进入了城中。
容渊看着这些人,他一脸平静,“容熙已暴毙而亡,愿意同我去抗战外敌将士可以留下,若是不愿意去,也可回了自己家去,本王不会勉强。”
仿佛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容渊朝着身后那县令府衙看了一眼去,只见那里头一下子有着火光冒起,不一会功夫便是已经成了那冲天大火,容渊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一团熊熊烈火,他知道那是容熙后选择,即便是他愿意给他这样一个机会,而他自己却不愿意给他自己这样一个机会。
罢了,也便是由着他去吧。容渊没有让人去营救容熙,就算是真寻了人去营救只怕容熙自己也是不愿意,既然是他这样选择,容渊觉得也没有必要阻止。
九月十五,容渊围困容熙十余日,城中弹粮绝,十五日夜,容熙部将开启城门投降,而容熙自觉大势已去,**而亡。
九月十六,赵武烈帝带着二十万赵国和卫国兵马出发,渡了丰乐河朝着越国而去,容渊领军而上,不日之前就会同武烈帝人马对上。
素问和萧慊还是留赵卫两国边境,身后还有二十万人马,准备伺机而动。
萧慊自然也是忙可以,素问多半都是整日地呆船上,除非必要自是不会出现于人前,自然地她也不认为自己有出现人前必要,偶尔陈冰也是会来同素问畅聊一番,但陈冰眉宇却总是拧一起像是有什么为难地方似,问了陈冰也总是不说,只是朝着她勉力地笑着。
今日素问特地寻人做了糕点,江边清寒,极其容易虚寒,陈冰前两日便是微微有了咳嗽迹象,素问特地着人准备去了驱寒糕点和姜茶,等着陈冰今日来时候同他一起饮用。陈冰日日都是掐着时间来,为了避嫌偶尔也是会有着好天气时候由素问领着去甲板上走走吹吹江风。但多半还是安静地处一起,偶尔是说说话,偶尔会那边由着她那边同她念着一些个书籍,有些时候是一些个话本,有些时候是一些个诗册。
但今日素问这等了又等之后并没有等到陈冰身影,这同寻常时候倒是有些不一样,这等了好一会之后倒是等到了陈冰身边原本伺候着一个婢女。
她朝着素问行了一个礼数道:“今日殿下得了风寒,起不来身怕是来不了看望郡主了,特意让奴婢来告知郡主一声,等他身子时好一点时候再来看望郡主。”
素问对于陈冰得了风寒这件事情也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地方,只是这前两日才听得陈冰虚虚咳嗽了几声,原本还以为是不妨事,也叮嘱了陈冰回去之后便是要小心一些多喝一些热烫茶水却没有想到到底还是没有阻止他得了风寒速度。
“义兄如何?”素问问道,“可是寻了军医来看了一看了?”
“看过了,大夫开了方子也熬了汤药,殿下便是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多半都是这个时候来了郡主这边陪着郡主说话解闷,怕自己今日不来郡主会忧心,这才打发了奴婢前来免得郡主见不到人会担忧。”
素问听着那婢女这般说,倒也确是这么一个道理,陈冰这人做事一贯是仔细,也十分顾及旁人。他这日日前来今日突然之间不来倒也确是会让素问觉得奇怪,派人来通传一声,这也可以算是陈冰作风。
“伤寒可严重?”素问问了一声,但不等婢女回答,她又道了一声,“罢了,我亲自去看看得了。”
婢女垂头应着是,等到素问走出了房间之后这才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那模样十分乖顺,时而也是会给不知道陈冰所处方向素问指点一下路。